第二日,日上三竿,悟虚迷迷糊糊中,听到有敲门声,立刻警觉,正要起身,却发觉胸上压着一只洁白玉手。
此刻,赵彤也似乎惊醒,将手抽回,头一偏,扭了过去。
悟虚正要对其说话,却见赵彤似紧闭双眼,气息幽绵,似乎还在睡梦中一般。便急忙穿好衣服,带着淡淡香气,走出去,然后反手关上门,望着面前的刘伯温,仿佛做贼一般,微微低头,左手一抬,“青田兄,小僧刚刚起来,何不一起共进早膳,边吃边谈?”
刘伯温,意味深长地笑道,“也好,刘某今早起来也尚未用过早膳。”
悟虚刚下榻滁州,哪里知道这饭堂在哪里,只是在前面快步领着刘伯温,穿廊过门,越走越远。刘伯温带着随身一个小厮,不急不慢地跟着。
待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刘伯温方才在后面停下,环顾四周,说道,“此处幽静,就在此用膳吧。”说吧,邀请悟虚在凉亭内坐定,取出一些果盘,然后又取出三个茶杯,放在石桌上。
悟虚正自诧异,却见刘伯温随身带着小厮,一挥手,一个镶着七色宝石的金色酒壶漂浮在空中,射出三道滚烫的茶水,将桌上的三个茶杯注满,然后,也坐了下来,一抹脸,对着悟虚笑道,“悟虚大师,别来无恙?”
“玄机道友?!”悟虚差点就要站起来惊叫了,看看四周,发觉依然被其布下结界,方才坐稳在石墩上。望着对着自己微笑的刘伯温和玄机子佟羽春。
过了一会儿,出言问道,“小僧听说,玄机道友,在大都执掌三清道宫,风生水起,却不知何时到了此地?”
玄机子佟羽春,一身小厮穿着,但坐在那里,已经隐隐然有一派宗师的气度,听闻悟虚开口问起,举起茶杯,和悟虚、刘伯温喝了一口,方才指着那镶嵌有七色宝石的金壶,缓缓说道,“悟虚兄,青田兄,这个可是我从元宫内得到好宝贝,七宝金壶,乃是取材一整块火金石,以七色宝石,炼制而成的。据说元朝至正老儿,常用此壶温酒,因此而降服后宫三千嫔妃,嘿嘿。”
火金石,悟虚倒是听说过,按照道界五行而论,金气凝聚到了极致,便会化作一团介于固体和液体中间的火金,其周围岩石,会逐渐形成金矿。这火金,若是炼制成固体,则成为一种坚硬无比金石,称作火金石,是炼制兵器的最好材料;若是炼制成液体,则成为一种剧毒,一小滴,融入水中,便可毒死一城之人。
悟虚观这个茶壶,视其大小,若是取材于整块火金石,确实极为罕见。至于以七色宝石炼制成茶壶状法器,有何妙用?除了元朝至正皇帝老儿,用来温酒以外,玄机子没讲,悟虚也不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玄机子后面的话,“佟某如今是江湖闲散人员,什么三道宫风生水起倒是没有,有的是清风明月万里山水。”
悟虚一听,望着此刻直直地望着自己的玄机子,迟疑地问道,“莫非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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