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即菩提。
打个简单的比方,你守着戒,躲着酒肉,其实遇到错综复杂的情况,你不一定守得住,躲得了,只有经历过了,磨砺过了,方能真的定得住。
再譬如,你不喝酒,你躲着它,但若是谋个事,你偏偏要饮酒,怎么办?一杯就醉,再也干不成事!又或者你坚持不喝酒,但别人往里杯中偷偷倒了酒,你一口饮下,又怎么办?!
佛家讲戒贪,儒家讲安贫乐道。但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做到?倒是你腰缠万贯之后,拿钱修桥铺路,周济乡里,造福社会,也许那个时候,你拥有过后,再舍了出去,方能真的看淡,看穿,看空,不戒而戒。
悟虚心里面想着这些,心情终于渐渐趋于平淡,理得而心安。
当然,这并不能说佛门戒律有错。此是后话,暂且不提。此处,只专讲悟虚于尘世于现实中,如何彷徨而艰难的思索。
那百花虎骨酒,早已经被悟虚炼化吸收。他把那股子酒劲,全都引导加诸于左胸那头虎灵之上,而把那股子花香,却散诸己身。自己如今容颜已改,若是身有花香,则气息也多少有些遮掩,如此便甚好。更何况,古代名士,多身配香花香草,自比高洁;悟虚一人于这天外天,深觉险恶孤寂,自然也要憋屈愤慨之余风骚几分。
那胡英,站在高船之上,嗅着那自悟虚身体散发出来的花香,不禁面色煞白,又急又恼地对着悟虚大喊道,“你就是个野和尚,花和尚!”
悟虚扭头,斜斜地看了胡英一眼,笑道,“花和尚?英公子,莫非想要贫僧做那鲁智深?!”
“你!你若敢做鲁智深,我便将你拨皮抽筋,生啖汝肉!”胡英被悟虚这么一激,浑身不由颤抖起来,双眼圆睁,似有血红,似有泪花。
贲、锐、翼、仲等人,神情各异,欲言又止。
悟虚,转回头,背对着胡英,冷冷说道,“闲话少说,贫僧既然应承了下来,便自然会出力相助汝等至天妖峰。除此之外,平时一应事宜,英公子自可随意决断。”
你这小孩子,得了长辈的暗示,在这里和我耍心机,贫僧却是没有兴趣!到了时候,贫僧自然去也。悟虚如是想着,却又莫名惆怅起来,难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己这三年与贲等人的朝夕相处,也抵不过这一句古训?
悟虚乃是后来人,知道这人啊,也是从兽类中脱颖而出的,其实也是动物,佛门也讲究一个众生平等,在悟虚的心中,自己其实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区别。不然也不会,这三年,和他们嬉戏在一起了。
只是,这些都无从说起,只看滔滔江水,青山两岸,唯继续前行罢了。
那胡英,自知打不过悟虚,又被气得靠着栏杆宛如花枝乱抖,只得在贲等人的劝说下,回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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