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瞪大了眼睛看着，只见黑色的翅膀逐渐展开，露出凌柯那张如杀神一般的脸。

两人谁也没说话，天神对着他不断扣下扳机，凌柯早就能随心控制黑色翅膀，他猛冲向天神，黑色翅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断拨开袭来的子弹，直到凌柯冲到天神跟前，他的子弹也已耗尽。

天神垂下手臂，看着眼前带着仇恨的那双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恐惧？”天神颤抖着声音问道。

“因为你只能控制我的思想，没办法控制飞飞的思想，你的恐惧最大的缺陷就是，一旦局中人产生怀疑，所有虚构出来的世界就会崩塌，你的恐惧也就不攻自破了！”

天神皱眉：“谁是飞飞？”

凌柯冷笑一声，出其不意地手起刀落，削掉了天神的脑袋，他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一边，死不瞑目。

凌柯看着他不甘的双眼，静静地说了一句：“带着疑问去死吧。”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

凌柯吓得一缩脖子，几颗子弹从他脑袋上方飞过，他扭头看到张琪闭着眼睛，手里的枪不断喷射出子弹，嘴里无意识地狂喊：“我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凌柯趴在地上，等到她打空了手枪，赶紧冲向她，将她抱在怀里，他拍了拍她的脸，喊道：“张琪，你醒醒，看着我！”

张琪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些迷糊，她看到凌柯，失声痛哭，随着天神死亡，她脑中的幻境也消失了，但是巨大的悲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放声悲歌。

凌柯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别伤心了。”

“凌柯，我，我看到，看到你杀了好多人！还，还杀了小光，那可是你儿子啊！”张琪抽泣着，还无法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小琪，那些都是假的，我怎么会杀小光呢，你振作一点，看着我，那都是天神制造出来的幻境，不是真的，我已经把他杀了，一切都结束了，相信我！”

张琪越过凌柯的肩膀，看到身首异处的天神，渐渐平静下来，她紧紧抱住凌柯，身体微微颤抖：“凌柯，你答应我，不要伤害小光，就算要杀，杀我就好，别伤害小光！”

凌柯叹了口气，知道曾经的自己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在她内心的深处，这件事成为她永远的梦魇，挥之不去。

“小琪，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发誓，就算是我死，也不会伤害你们母子俩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凌柯抚摸着她的侧脸，心疼地看着她，然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答应我，别再想那个幻境了，好不好？”

张琪垂下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天神死了，战斗还没结束，他们需要我们，小琪，振作一点，你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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