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气概”。
陆山民含笑看着田衡,对于田衡,虽然保持警惕的心态,但本能上还是对他颇有好感,“你能花时间静下来跟我讲这些,谢谢你”。
田衡摆了摆手,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陆山民,“我也就随口一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已。当年的陈年旧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家里的长辈也未必全都告诉了我,虽然你见不到我爷爷,但你可以去见见这个人,她应该比我知道得更多”。
陆山民接过名片,上面用钢笔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慈航庵”。
“这就是今晚彩头”?
田衡笑了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陆山民笑了笑,“谢谢你,田大少”。
田衡拍了拍陆山民肩膀,“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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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厅,里面的人或在院子里欣赏春色,或三三两两去了地方私聊,大厅里只有吕松涛一个人。
见田衡和陆山民回来,吕松涛含笑快步迎了出来。
“山民兄弟,我等你好久了”。
田衡看了陆山民一眼,笑道:“你们两个书法大家好好切磋切磋,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吕松涛呵呵一笑,挽着陆山民的胳膊往里面走。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早已摆好了文房四宝。
吕松涛亲自把一只大狼毫递给陆山民,“陆兄弟,墨我已经磨好,还望不吝赐教”。
陆山民看了吕松涛片刻,眼神中带着丝丝疑惑。
吕松涛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和煦,与之前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态截然不同。
“宋徽宗爱书法不爱江山,更何况我这个普通人,相比于金钱权势的勾心斗角,我更喜欢书法的纯粹,这样的聚会我历来比较反感,要不是家里人压迫,我大哥长期繁忙又来不了,我压根儿就不想参加”。
陆山民笑了笑,“吕二公子,那我就献丑了”。
吕松涛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目不转睛盯着陆山民握笔的手。
陆山民手提狼毫,浸满墨汁,提笔悬在空中并没有立刻下笔,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