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将U盘拔出,情绪温和了下来,坐到他身边,微微抽了口气,“一开始我也以为我是怨你的,可后来渐渐想明白,那个时候更多的是自责和害怕,没能保住孩子,是我的错。”
手被他拉住,四目相对,他抬手,将我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不是你的错。”
我低眸,不愿意沉寂在这种情绪下,仰头看他,浅浅笑了出来,“昨天的雪很大,你在想什么?”
见我如此,他出其的笑了,“我原以为你会心疼的。”
“可若是我开了口,你心里过不了这一关,对吗?”埋在心里的伤口,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同样也是有的。
一步错,步步错。
莫菲林说,其实最痛苦的那个人是傅慎言,从调换DNA开始,他原本是为了你,可最后却发现将你推进深海的是他,他毁掉的是你们之间的爱,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夜深人静,他要承受心灵的拷打和折磨。
他伸手,将我拉近怀里,浅浅吸了口气,声音低沉,“沈姝,说对不起太廉价了,说弥补太虚伪,留在我身边,你若是痛苦,我会放手。”
我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微微叹气,“莫菲林说,人如果要想继续活下去,就要往前看,偶尔回头是怀念留恋,但频频回头便是停滞了,所以我们不能总是回头看。”
他搂着我,不再开口。
两个人的关系,是从一开始的互相吸引到彼此依赖的,我知道那些过往很疼,但即便如此,余生还很长。
让时间释怀。
回到卧室,我胃依旧翻滚得难受,他在浴室里洗澡,强压着难受去了阳台。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上裹了浴巾,肩宽腰窄,看着身形体格,称得上一句—男色惑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
他看着我,眉目上染了深色,“笑什么?”
走到他身边,我抿唇,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有人说过你秀色可餐吗?”
他嘴角荡漾开了笑,“你是第一个折磨亵渎我的人。”
我浅笑,嫣然开口,“我先去浴室洗漱。”
他点头,眉目上点了笑意。
漱口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回想刚才的傅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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