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这一生的痛苦都是慕容南川夫妇造成的,该是他们受到惩罚的时候了。
但慕容谨和慕容天娇,说到底不过是慕容家畸形教育的产物,对我们没有深仇大怨,还没到下杀手的地步。
傅慎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扶着我往外走,“先做个了结。”
我深知这句话的沉重,默默的由他扶着走,一句话都没说。
地下室入口在别墅旁边的车库,沈钰带回来的雇佣兵都换了便服守在四周,光是气势都能吓退来搭救慕容南川夫妻的同伙。
傅慎言一路护着我,沿着昏黄的灯光往下走,转了三四个弯,才看见这座囚禁慕容南川夫妻的地下牢笼。
走进去,一眼便能看见栅栏里关押的男女。
慕容南川身上还穿着睡袍,显然是从家里抓来的,昏暗的牢房中,他固执的站着,不肯沾染地下的灰土,仿佛这样,就能宣誓自己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贵族。
司音也不肯坐,没有化妆品修饰的脸惨白干枯,眼神涣散,像一张白纸黏在铁栅栏上,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似乎是站了一天已经累到虚脱,我们进来时他们并没有发现,直到傅慎言扶着我在司音面前站定,影子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光,她才猛地睁大双眼清醒过来,“慎言!慎言你们来了,快把爸妈放了,这里我们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当妈妈求你,放了我和你爸吧慎言......”
慕容南川也看了过来,只不过脸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表情。
傅慎言直接无视司音的哀求,抬头看着慕容南川,声音淡漠,“你输了。”
“哼......”慕容南川轻呲一声,“什么叫输,输给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不恰好证明,我是最成功的父亲?”
“呸。”沈钰啐了口唾沫道,“你也配!”
慕容南川不怒反笑,背着手走到栅栏边,不紧不慢的推动鼻梁上的眼镜,“不得不说,你们这招釜底抽薪的确让人意外,傅慎言,你成长了,往后慕容家的家业,我可以放心交给你。”
“是嘛......”傅慎言压低了嗓音,凛冽的眸光泛起寒意,声音带着压抑的杀意,“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你当然要感谢我!”慕容南川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刻意抬高了音量,对着傅慎言怒目而视,“要不是你身上留着我高贵的血液,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
见过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即便只是旁观,我却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
傅慎言到如今的地位,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就算借助了他人之力,感谢的也该是养育他的傅家,而不是让他痛苦煎熬,差点活成一个怪物的慕容南川。
闻言的傅慎言并没有比我好受到哪里去,高大的身影挡在栅栏边,不动声色的战栗着,拳头死死拧紧发出咯咯声,足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