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研究员吃痛的捂着胸口,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沈钰那一脚,是一点没留情。
年轻的研究员赶忙揽在老人面前,求饶似的开了口,“您行行好,别再对秦教授动手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吐血,眩晕,久睡不醒,那都是我们为了掩人耳目另外注射的毒药,沈小姐昏迷不久,就在一位顾先生的监视下,把毒解了,至于基因试验的真正副作用......连我们都还未曾得知,所以无从说起!”
“你他妈——”沈钰双手揪住年轻研究员的领口,气的眼睛都直了,“说人话!我只要知道,小姝到底会不会有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人高马大的眼睛斯文男就这么被吓哭了,“我们取走的是培养好的基因片段,按照理论,实验不久沈小姐就应该失明,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依旧相安无事,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取走的片段究竟是不会发生病变,还是引起了其他的病变,沈小姐是我们第一例人体实验,具体的实验数据,我们还没来得及统计,所以根本无法估计病变的概率和方向!”
说到最后,年轻男人已经崩溃了,根本不敢去看沈钰的眼睛。
而我们,同样的也是不知所措。
原来傅慎言的光明,是以牺牲我的光明为代价。
上帝眷顾了我们一回,大发慈悲的没有让我病变,却又抛来一个不知时效的定时炸弹,仿佛随时都会炸响。
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失笑出声,哭笑不得的自嘲,“看来老天爷也嫉妒我过的太幸福了。”
这话是对着傅慎言说的,可我看见的,却是他沉重的面色。
我知道他在内疚,可我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他。
刚想安慰傅慎言,却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问年轻研究员,“我是第一例,也就是说,你们还在做这项人体实验!?”
这时我才想起在m国被穆深圈养起来的那些婴儿。
改变基因,择优存活,显然是件想要趁热打铁的事,越早成功率越高,所以,慕容南川把手伸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适者生存是自然界的法则,但在慕容家族的人眼里,显然已经成为了掠夺他人生存机会的借口。
为了实现慕容家完美基因计划,他们不惜违反人道主义,将无数的新生婴幼儿作为试验品,为了守住自家的财富荣耀,就理所当然的牺牲千万家庭的幸福完整。
话音落下后,所有的研究员都不约而同低头,选择缄口不言。
沉默,恰恰最好的证明了我的猜测。
一时间愤懑压过了所有情绪,我没忍住啐了一声,“什么东西!”
沦为试验品有多可怕,想想马戏团里温驯的狮虎便可得知,而这些自恃高贵,居高临下俯视常人的,所谓的贵族,一边享用他们口中的“下等人”创造的劳动果实,一边却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