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率先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坐在车厢里等候。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等的人终于出现。
……
青草地,绿芬芳,车子停在教堂门口的马路边。
从车窗望出去,远远便能看见顾翰梳着发髻,披红挂彩,拎着牵红绣球,翘首以盼的模样。
下车之前,特意摇下车窗,叫顾翰看清楚我的脸,才又把窗户摇上,拿起放在旁边的红盖头,转头看向身后。
“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一路过来,拾简都保持着拨弄手指的紧张状态,听见我的声音,才发现已经到了教堂,错愕的抬头看向窗外,看见顾翰和程二走近,呼吸更加急促。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他的病,随时都可能会死……”拾简低着头自说自话,搭在膝盖上的手死死的捏着腿上的衣服,指甲几乎陷进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和她一样凝重,但事已至此,不得不行,“就像你说的,他随时都会离开,没有一个婚礼,你甘心吗?”
甘心吗?
这么多年的死心塌地,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整日和梦魇相伴,最后却一无所获,谁能甘心?
我相信,拾简在穿上这套婚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犹豫了一秒,她便抬起头,目光坚定盯着我看了两秒,随后主动交换座位,将那顶红盖头戴在头上,义无反顾的打开车门,把手交给顾翰,在他的牵引下,平稳站定。
顾翰接住她的手,小心的像个孩子,眼睛和嘴角都不自觉向上扬起,眼里的光,时隔许久,终于又再出现了。
新人牵红绳,一步一摇曳,短短的石子路,便是完整的一生。
他终于要娶到他最爱的人了。
她,也嫁给了最爱的他。
顾翰和拾简走进教堂,我的任务圆满完成,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点开挂在车厢里的平板。
教堂里从不同方向安排了监控,可以实时观望婚礼。
车门就在这时打开,傅慎言出现在靠近马路的一侧,上车之后,自然而然的在我旁边坐下,伸手绕过头顶,将我揽入怀中,彼此相拥,看着平板里的画面。
顾翰握着牵红,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气色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拾简蒙着盖头,配合这顾翰的步伐,顾盼生姿,衣袂荡起的每个弧度,都在诉说着她此时的甜蜜。
教堂经过改造,大厅中央放的是明烛神台,红纸上的对联书写着的姻缘不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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