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路瑶低着头。

昨晚，她想了一夜，越想越难过。

原本她应该没脸过来的，但是她想了一夜，一想到这事，就潸然泪下。

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始终都忘记不了他。

“为什么对不起？”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留在你身边，我对不起你。”路瑶幽幽道。

叶雄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

“不，我了解你。”

“你既然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不会怪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在我身边，我甚至还不希望你出现，因为以你的实力，就算那时候出现，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你身陷危险，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之所以对你失望，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欺骗我，对我说谎。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你想要骗我一辈子吗？”叶雄冷声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路瑶急道。

“我不知道你的苦衷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或许咱们之间立场不同，又或者咱们的追求不同，我都不想追究，也不想知道了。从今天以后，咱们各自为安便是。”

路瑶眼泪哗啦啦地流，怎么都止不住。

可惜，整个过程之中，叶雄都没有回头，仿佛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路瑶的心仿佛被针刺一般难受。

她不由得想起，跟他一起的日子。

在深夜的屋子里，她研墨动笔，他思考《佛魔掌》，那是多么浪漫，而又让人无法忘怀的回忆啊！

她又想起，幽冥跟她反目的时候，他不惜得罪自己最爱的妻子，站在她这边帮她。

她被抓离仙界，来到飞升台那一夜，两人大婚。

这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更痛了。

路瑶几世为人，无论是以前的黑暗女神，还是现在的，她从来没试过对一个男人的感情，深刻到这种地步。

师傅说得对，这一次她是真的深陷下去了。

“我对你坦诚，我是梦幻女神伊莎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半晌之后，路瑶终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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