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龙王爷的恩泽,这几日长安的雨势绵延,几近到了撑伞出街也要湿罗袜和衣衫的地步了。
因着出行不便,除了采卖郎隔天出去淘买些菜将厨房中的储备换个新鲜外,伯爵府内其余的人都囿在府邸内。
宋润莹本有意行使自己当家主母的权利让崔氏的母亲搬出自己精心给宋芋准备的院落,但是由着宋芋的婉言相拒并自言其实很喜欢那处虽小但胜在风景幽丽的处所,她还引用了自己在传统古籍上看到的,说的是如此一室内尽包纳主人之气,更宜人居住也。宋润莹自是知道宋芋是个打碎了牙也宁愿往肚子里咽也不愿让人担心惦记的性子,她握着宋芋的小手满是怜爱的抚摸着,满口答着好,但是她的对云玳的吩咐中到底是让宋芋听出了她的不想让步。
如此下去,宋芋只会更为难,到时候若是这崔氏又在这沈复之枕边吹什么妖风,沈复之小肚鸡肠的要死,现下看在宋润莹腹中有孕,虽不至于大张旗鼓地与她吵闹起来,但也会在心中记下一笔,待一个‘秋后算账’。并且,大概率是波及到她和宋祈渊这两个人寄人篱下的外姓人身上,再是又宋润莹护着,沈复之这个做主君的也不是吃素的,必然要唆使下人使绊子...思及此,宋芋潋滟的桃花美眸中的忧虑转瞬即逝。
好在这云玳是个眼细心细又通情达理的妙人,她三言两语便将此给巧妙化解了。说那日瞧见这崔氏的母亲倒地抽搐吐白沫子,醒来后又乱说胡话的样子,若不是脑子有些毛病便是有邪气侵身。又笑盈盈地打量着宋芋,说六姑娘这花一般的年纪,若是住进那老妪散了瘀气的屋子里,难免要被过些晦气,这怎么得行呢?她又附在宋润莹耳边说了几句俏皮的话,逗得愁眉紧缩的宋润莹笑逐颜开。
云玳的话说的甚是有道理,宋润莹又更深层次地思量了下,宋芋现下都十六了,按照一般人家的规矩也到了该婚配的年龄。只是从前先嫂去得早,家中又是一个不得体面的姨娘在操持,宋芋在吃食用度方面虽未受苛待,身边也有个老婆子在操持女红、点茶等,但终究和那些家中有母亲言传身教的比起来显得生熟和拙劣了些。宋润莹是极其不愿意自家姑娘下嫁的,毕竟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宋润玉现下被收系金吾狱中,身上的污点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被洗清,若是草率地配个还算得体上进的举子,到时候若是嫁妆薄了些,到底也会被婆家苛待的。
且听宋祈渊说,先嫂给宋芋留下来的嫁妆、田产和铺子一类的都被沈月影给霸占去了,便是她现在动用伯爵府的势力去扬州追查,且先不论这些东西被分地转移,便是能不能捕到人影也是个问题。毕竟,对方先前敢这么做,自然是无后顾之忧且不再忌惮她的了。
权衡再三,宋润莹便打定了主意,将宋芋多留在自己身边两年,自己亲自来□□她。想来自己现下正值孕期,沈复之只会偶来来探望下并不会在此留宿,她便将西厢的屋子指给了宋芋。
这几日不能出门,宋芋也没闲着,她先见地向宋润莹提了意,趁着这个时日请几名工人到家中来,将小厨房给改修了,将他们的伙食以及住宿也给包揽了,如此,既能省去一笔费用也不会落得个主人家苛待的话舌。
施工前,宋芋向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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