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视频四目相望，看着那个笑容依旧温暖如初的男人，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十年前。两人在战场上相识，因为同样出色的战斗能力，他们是竞争对手，也是相互之间能够托付背后的同伴。

他从未怀疑过对方，并且还曾感谢对方对江源的帮助，可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当年在背后策划一切的是他，把孤立无援的江源送到废弃星的也是他。

所以，为什么？

当江承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穆天微微叹了口气，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眼中却满是疲惫。

“我是联邦的间谍。”他说道。

直白简洁的回答让江承言一时也有些惊讶，他以为要和对方周旋很久才能问出来，难道？

“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的。”江承言沉声道。用这么明显的追杀方法来暴露自己，连他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事，其他军部高层也会知道。

“是啊，这些年我太累了，而且也确实对不起你。”穆天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其实没有一晚能睡得安稳，爬得越高，就越惶恐，真的太累了。

“你在帝国已经拥有了一切，身份、地位、名誉，为什么要做联邦的间谍。”江承言眉头紧皱，似乎对穆天的做法十分费解。

“承言，不是我想做不想做的问题，我原本就是个联邦人，只是顶替了真正的穆天来帝国参军，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名字。

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姓名，在别人的操控下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即便你是被迫的，你也触犯了法律，必须要受到惩罚，我是不会包庇你的。”

听见江承言的这番话，穆天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是啊，还有这个人也是真实的，作为同伴和对手，至少他在军营中留下的回忆也都是真实的。

穆天摇摇头，“不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我和联邦早就断了来往，但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之后两人继续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要把江源送到废弃星。”突然间，江承言问道。

在以前他可能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废弃星危机四伏，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言确实难以生存。

但自从知道王虫在废弃星，以及穆天是背幕后主使者后，他又有了其它的推测。

这会不会是穆天给出的提示，他想让自己和江源提前发现废弃星上的王虫，或者说是研究虫族的实验室。

只可惜江源没能发现，而自己因为要立刻奔赴战场，在废弃星也没有多停留，都没能发现问题。

只可惜穆天并没有回答，无论是什么目的，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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