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阴雾笼罩许久的梦魇终究过去，安如初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扇子般的长睫颤了颤。

安如初轻动手指，他的手被另外一双手以保护的姿态圈在其中。

顾梧秋沉默地坐在一旁，握着安如初的手不知这样待了多久。

“我该叫你什么好呢？”顾梧秋突然开口问道，“是如初、殿下、还是齐晏君？”

安如初愣了一下，唇边泛起浅淡的笑：“啊，你都想起来了啊。”面上在笑，眼神却是无澜。

“……你喜欢叫我什么呢，师尊？”

回应安如初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急促又炽热，跨越了无数的时间与空间，飘浮的他与他，终于又落到了一处。

顾梧秋小声又一遍遍地唤着安如初的名字，从殿下，到齐晏君，再到安如初，好像在向安如初表示，自己接受着每一个他。

就算你是谁。

无论你是谁。

一遍一遍，一声一声，软化了安如初坚硬的身躯，融进安如初热血翻涌的心脏。

安如初的手贴上顾梧秋的后背，头轻抵在顾梧秋的肩膀上。

光幕揭晓，黎明已至。

第二天，顾梧秋和安如初从同一间屋里神态亲密的出来，正好被辛什味撞见了。

辛什味：“啊？嗯！哦……”

安如初：？

安如初面色不解地望向顾梧秋，而心中秒懂的顾梧秋不禁老脸一红，他伸手捂住安如初的耳朵，朝辛什味怒斥一句：“停止你糟糕的联想！”

据辛什味说的，当时顾梧秋与安如初晕倒在藏书阁被发现后，并没有再藏书阁找到顾梧秋所说的飘着香的香炉。

余审更是惶恐地再三前来保证，复来风绝对没有想谋害别派长老的意思，顾梧秋所说的那个香到底是什么，他是真的不清楚。

“藏书阁藏书无数，燃放香炉何其危险，复来风又怎会将香炉置放其中，梧秋长老，您真的没有记错吗？”

对于这个困局，顾梧秋心中稍有思路。

“余审，你可知道云清道长的名讳？”

余审一愣，有些不明白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他们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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