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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注视双方交战的情形,轻笑道:“张兄,国难当头,大丈夫当提掌中剑,平定四方,为国为民,方才不负男儿之身。相比尽忠报国,定国安邦,些许儿女私情算的了什么!”
张横摇头道:“家国家国,现有家,才有国。若是家宅不宁,如何有心思安邦定国?我至今未曾婚配,今日与红娘相遇,一见倾心,便生出求亲之念。你若是允了,我便着人上门提亲,若是不愿,此事也就此作罢。”
阮红娘转身看向张横,一双清亮亮的眸子在张横脸上短暂游弋了一下,脸色微晕:“张兄,你对女子都是这般咄咄逼人么?”
她身为沙场女将,练就一身威严,等闲男子连近她身都不敢,往往只需她一个眼神,就能让普通人心胆欲裂,狼狈逃窜。
老阮家世代武侯,世袭罔替,在军中地位非同小可,想要与阮家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阮红娘自幼便与吏部天官之子列东阳指腹为婚,只待双方成人便圆房做夫妻。
只是后来老侯爷重伤未愈,拒绝了朝廷安排,被皇上厌恶,接连削掉俸禄,使得阖府上下人人自危。
以往与阮家走得近的家族,纷纷避退,不再登门,连吏部天官列厚也生出惧意,遣人去阮家退婚,将昔日一纸婚约,化为满城笑话。
这件事对阮家打击极大,老侯爷气急伤身,吐血而死。
由此老阮家与列家结下了大仇,再无来往。
直到阮红娘替父出征,率领火焰军打下了赫赫威名之后,老阮家的“朋友”方才再多了起来。
这几年有人想要为阮红娘提亲,全都被她当场拒绝,疾言厉色之下,无人不惧。
后来皇帝赐婚,要将她许配皇子,也被阮红娘当场拒绝,撕了圣旨,斩了钦差,闹出了泼天大乱。
朝廷震怒,把她押解到京都受审,在天牢关押了三年,一直说杀头,却一直没能杀掉。
后来眼见天下越来越乱,四处火起,群臣举荐之下,这才重新启用阮红娘,让她戴罪立功,镇压叛军。
自此之后,再无人胆敢为阮红娘说媒。
她连圣旨都敢撕,钦差都敢斩,斩杀个媒人岂不是跟闹着玩似的?
是以这几年来,无人赶在她面前谈及婚姻之事。
可今天张横偏偏在两军面前当众求婚,这等行事风格,让阮红娘大为欣赏。
她不可能见了张横一面就喜欢上了,但对张横并不讨厌,此时面对张横咄咄逼人言辞行径,阮红娘既感新鲜又有一点微微害羞,转移话题道:“张兄,你我若再不出面调停,两边可就要打出真火来了!”
张横笑道:“打一场也好,正好了解一下彼此实力,日后上阵杀敌,省的互相掣肘,反而更加不好。”
阮红娘犹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