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您能不能帮我?”
张横仰天大笑:“你跟来便是!”
那少女衣衫褴褛,赤着双脚,向张横跑去:“只要能杀死仇敌,为父母亲报仇,以后就算是为大人做牛做马,我也情愿!”
张横脚步不停,但速度放缓,也不转身:“我说了,如果你们饿的连人都要吃,那么第一个该吃的就是地方官员!小子,只要你的仇人是本地官员,自然随你处置!”
那少女大喜:“若是如此,我便众生为大人奴婢也是心甘!”
张横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跑来的少女,眼中光芒闪动:“小丫头,你倒是爽快!”
这少女一身百衲衣,头发焦黄稀少,巴掌脸,身子瘦弱无比,犹如一只直立行走的大虾米。
她四肢纤细的好像四根小棍子组成,皮包骨头,一点肉都没有;只有肚子胀的大大的,似乎吃了什么东西,难以排出,于是胀起了肚子。
张横见过很多灾民,知道这种身子瘦弱,唯独肚子很大的样子,乃是所有饿殍的共同特点。
他们没有吃的,就只能吃草根树皮,甚至吃泥土来填饱肚子。
泥土不消说了,谁吃谁死,而草根树皮若是吃的多了,肠胃难消化,便会形成腹胀,十几日难以解出,有的人会被活活胀死。
眼前这个少女看来便是吃了树根树皮之类的东西,才将肚子胀成了这个样子。
张横看着少女前来,眼角跳了跳,待到少女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少女头发枯焦的小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也不躲闪,任凭张横抚摸自己的脑袋,抬眼看向张横,道:“我叫南溪!沈南溪!”
张横道:“好,南溪,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沈南溪道:“是被红石城知县孟庆如害死的!
她对张横道:“我娘亲长得漂亮,红石城内谢员外故意跳戏我娘亲,逼我父亲动手伤他,我父亲被关押监牢后,谢员外进我家欲要打我娘亲的主意,被我娘亲以剪刀剪断了下体,哭嚎离去。”
“然后呢?”
“然后谢员外勾结知县,将我娘亲也抓进监牢,几日后,父母全都死了!我父母身死,谢员外占一半,知县孟庆如更是其中帮凶!”
沈南溪对张横道:“大人,你说这知县孟庆如该不该杀?能不能杀?”
张横见她说话条理清楚,吐字清晰,暗暗称奇,知道这女孩必定有点来历,道:“不错,如此官员,确实该杀!”
他看向沈南溪身后的众人,叹道:“几百民废物,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活该你们饿死!”
大街上的几百名男女一阵骚动,都是一脸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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