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坐在郭立恒的身边,让瘸子给郭立恒解开身上捆绑的绳子。
“长安没有想象中那么冷的。暖棚里种的东西,就好像冰雹天的花。看着脆弱,却没有那么不堪。”
郭立恒指了指玻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每隔十步需要做一个密封的小窗口,让外面的气流可以钻进来。还有啊……”
郭立恒抓了一把土,用力攥了一下,直接成坨了,“表哥,你们庄子里的庄户不行啊,明显就是水浇多了。”
接下来,郭立恒又拔了一颗秧苗,心疼的秦长青不要不要的,“你看看这根系,太细了,明显就是涝了。在看看火炉旁边的泥土,水少了。你这暖棚里的菜,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总之,连续一炷香的时间,郭立恒把秦家庄的暖棚批判的什么也不是,唯一说好的,就是玻璃的透光性了。
“你真这么厉害?”
秦长青一脸好奇,看看郭立恒的岁数,吃喝玩乐的年纪,不应该啊,这逼货真像野史上说的那么有才?天生的种地小能手?
“我五岁开始就跟着叔父下田地,尽得叔父的真传,你以为是假的?”
郭立恒擦擦嘴角的血,疼的呲牙咧嘴的,“这么和你说吧,放眼整个大唐,要论文化我不行,可要说种地,我是真的谁也不服。”
“那你为啥现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呢?”秦长青依旧一脑袋问号的看着郭立恒。
“我……”
郭立恒也坐在秦长青的身边,“家里宠的呗,叔父和婶婶没有子嗣,视我如己出。长安城的大小勋贵子弟们,都像结交我,然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想不想干一番大失业?”
“大事业?
表哥,你别闹了。
诗词歌赋,我统统不会。
打架神马的,我还不如程处亮一根手指厉害。
我除了会种地,其余的都一事无成。
拿啥干大事业啊?就凭我会种地?别逗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我说,你种地也能种出来一个祥瑞,你信不信呢?”
“表哥,别闹!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没那么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