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没有人比你更混蛋的了！！”

一口一个混蛋落入韩亦辰的耳中，胸中的焦躁顿时狠狠汹涌而起，他咬牙切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会如此凶狠。

额头处青筋突突跳动，他几乎是带着粉碎一切的恨意冲她吼出声，“对，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流氓！！如果我不是，五年前我也不会强奸你！！”

他指着她的鼻子，胸口在剧烈起伏，“所以，如果你想好好的，你就他妈的离我远点，否则你信不信我再强奸你一次？”

姜甜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到了，尤其是他脸上那种恨和厌恶，令她整个人都怔了怔，足足好几秒才缓过神来，受不得委屈的她泪如雨下。

她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试图把眼泪逼回去，可到头来她还是那个爱哭鬼，所以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韩亦辰……”

“我不明白，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为什么以前总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整我，那些就算了，都过去了，可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欺负我，用这种话来羞辱我？”

“我真的就这么差劲，这么让你恶心，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所以我当年想来看你一眼，你都不肯见我！！！”

眼泪滴滴而落，更是让韩亦辰胸口情绪积压，薄唇紧绷，眉间压抑，因为五年前的那个早上，她就是这幅模样。

那个早上，宋颜说结婚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和幸福，以为从来没心没肺的自己终于被拯救了。

被这个叫姜甜，对着他总是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笑起来却跟名字一样甜甜的女孩儿给拯救了。

可她一开口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来把他推进地狱的，并且告诉他，地狱究竟有几层。

说恨吗？其实谈不上，毕竟是他自己做错了，他就该承担后果，他只是害怕再重蹈覆辙而已。

所以，他不敢有半点心软，他用最难听的字眼来羞辱她，狠狠的刺伤她，就为了让她离他远一点，“装什么呢姜甜？”

“当年不是你哭着嚷着要告我吗？你口口声声说，如果不把我送进监狱，你就从楼上跳下去摔死！！”

“结果我都如你所愿自首入狱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跑来看我？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

只是看到姜甜受伤的表情，埋着头眼泪一滴滴掉落的时候，他不知道当他说出这些狠话的时候，被刺得鲜血淋漓的，到底是谁的心。

是姜甜的，还是他自己的？

因为他连呼吸都困难了，喉间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随时都有可能喘不上气来，唇瓣微微颤抖，“姜甜……”

“别说了，韩亦辰你别说了。”如果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