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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的态度却非常坚决,他冷冷道:“传令吧,令渡河的将士,全部撤回,择日再战。”
正白旗将领相互一看,只能哀叹的说道:“嗻。”
多尔衮则是转身,面无表情的向后面的高台走去---没有渡河成功,他这个现场指挥者,责无旁贷,必须亲自向黄太吉请罪。
……
“当当当当”
一声令下,鸣金之声响彻运河东岸。
正准备渡河或者已经登上木筏的建虏兵,纷纷回转身子,往河岸后方撤离,明军炮火猛烈,站在木筏之上,等于就是活靶子,只短短半个时辰,就有数百人被明军的炮弹砸的血肉横飞,又或者是掉入河水之中,扑腾两下,随即不见踪影,能侥幸被救上岸的人,极少极少。
准备渡河的人撤退,那些已经渡河,正在明军胸墙下,激烈搏杀的汉军旗和朝鲜仆从军士兵更是如逢大赦,纷纷往河边狂奔,其实,猫在胸墙下猛攻的汉军旗和朝鲜仆从军,面对始终难以攻破的胸墙,早已经疲惫和失去锐气了,但建虏军纪残酷,溃败者,将官死,士兵十人杀一,所有家人都罚为奴隶,因此,没有人敢溃散和逃跑,现在听到鸣金退兵之声,所有人便再也忍不住,潮水一般的向河边跑。
明军士气却是大振,鸟铳,弓箭,佛朗机炮虎蹲炮,凡是还能鸣响的火器,都在这一刻倾射而出,对败退的敌人进行打击。
虽然是败退,相比之下,汉军旗更有组织,他们护卫着军中的主要将领,边打边退,朝鲜仆从军却是撒丫子一窝蜂的逃,等到了河边,他们发现,汉军旗有木筏的优先使用权,他们根本没有资格登上木筏,而明军的炮弹,不断的砸在河边滩头,将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朝鲜仆从军砸的血肉横飞。
朝鲜仆从军如此,汉军旗也不好受,因为他们忽然发现,河中的木筏忽然少了很多,更要命的是,河面上忽然又出现了十几艘的明军船只,明显是明军又一波的火船,虽然己方的大炮,不住的轰鸣,试图将他们击沉,汉军镶黄旗固山额真刘之源更是命令五六只木筏向前堵截,不惜一切拦住他们,但效果看起来并不好,明军只有两三艘船只被击中,随即燃起大火,而其他船只继续鼓着风帆,顺流而下,很快就燃起大火,整个河面都处在被封锁的危险中。
汉军旗争先恐后的上筏,队列终于是彻底的大乱。
“殿下,出击吧。”死里逃生,反败为胜,众将激动的向太子请战。追杀败兵,正是扩大战果的好机会啊。
朱慈烺心中亦是激动,今日之险,几乎是从悬崖边被拉了回来,差点就巢倾卵覆,不过他脑子却是清楚,建虏虽然退兵,但实力犹在,而己方损失也是极其惨重,如果河边的汉军旗困兽犹斗,说不定会给己方造成不应有的伤害,于是说道:“不急,先轰他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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