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云玦一时怔住,而后急道:“那又如何解?”
“老臣不知……”
“你!”云玦一挥袖,背过身去,他终于知道平日云玮为何老爱发火了,面对这些混沌温吞的老臣,就连他都几乎压制不住心头的烦躁,“罢了。”
“王爷!”门口突然响起声音,一名将士风尘仆仆赶来,前来回话。
云玦摆摆手,将房中人全都遣退,只留他与将士在房中,他微眯眼,语气冷冽:“可查到了?”
“是!”将士回道,“按王爷吩咐,太和庙中所有人已被关押至大牢,入清住持称此人两月前刚来太和山出家,平日表现极好,性子也慢,此次呈递玉旨是他主动请提,庙中各位长老见他本分,也就应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当时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如今已被控制住。”
“又是方与国搞的鬼么?”
先是之前小院中他被行刺,如今直接了然到行刺君主。他才刚一从边关回京,方与国便按捺不住了。
看来,很快又要起战争了。
他想了想,又问:“那被控制的人,手中可有解药?”
“这……”将士半吞半吐道,“那人身上没有,但他说,若想解毒,要您亲自前去同他说话。”
……
牢狱中常年无光,阴暗潮湿,蛇与鼠时常出现在各个角落里,一间又一间狭小的牢笼紧挨在一起,地上只简单地铺了些杂草,墙上挂着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刑具,狱卒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正就着小酒配些菜吃,突然,牢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他烦躁地吼了一声:“谁他.妈大半夜了不睡觉?”
“大胆!见王爷来此还不下跪!”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狱卒一惊,忙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收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颤声道:“王爷恕罪!”
“起来吧。”与方才的怒喝不同,这声音极其温润,不喜不怒,却更让人害怕。狱卒哆哆嗦嗦爬起来,大着胆子瞅了说话的人一眼,却见来人一身白衣,眉目俊朗,恍若谪仙。
蔚亲王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说过,虽是小小的狱卒,但这天下人没有哪个不敬仰蔚亲王的。只是这牢狱向来只进犯人,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把这神仙一般的人吹来了呢?
云玦走近他,淡淡道:“今日午后才来的和尚在哪?带我过去。”
“是。”狱卒忙不迭应了,走在前面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