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显然对这个问题已思考良久,有些郁闷:“说的也是,但我兄长说了,作为一个人,要学会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
“哦?是吗?”司命真不知这容雅仙君是教了他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想了想,他突然凑近了花琛,收了调笑,分外严肃:“那你喜欢他吗?”72文学网首发
若是旁人,他也倒随他说说,不去在意。但那人是个仙君,还是个曾在天上闯了祸、被天帝要求三缄其口不许再提的人。若是他二人起了什么感情纠葛,那他们这些其他有关系的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花琛却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他年岁尚小,并不知什么是喜欢,这种感情太遥远,一点都不真切。但他心底确确实实愿意同兄长每日呆着,那种幸福感很微妙,哪怕只是见到兄长嘴角挂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都会觉得是冰冷的寒冬吹起了春日的风。
思考许久,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司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全地落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花琛颇郁闷:“那我该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他拿你当弟弟待着,你也拿他当兄长待着就是了。”
也不知道花琛听没听的懂,只见他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不胜酒力,一头歪了过去。
司命无可奈何地看着倒下的花琛,花琛的相貌极好,仪表堂堂,稚嫩的面容上点缀着两颗如辰星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似飞舞的蝴蝶。司命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以他这幅模样去吸引一个寻常男子也未必是难事,只可惜,他挑错了人。
“小祖宗,可求求你,千万别对容雅仙君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啊,唉。”
他结了个咒,亲自将花琛送下了凡间,扔在了云府大门外。
待到再回到天上时,他才追悔起来,这来回一趟,倒是把琴谱送出去,却又忘了把寻灵要回来了。
……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玦在床边仔细地搀扶着云玮,亲自将那解药喂了下去。
来回几天,云玮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每天只能靠着粥食强行喂着续命。
灯火摇曳,微弱的火苗映出小小的一方床帏,云玮无力地躺在云玦怀中,像一只受了伤的猛禽,此刻只能安静乖巧地任人宰割,倒与往常的他大相庭径。
云玦心头酸酸的,说不上是何滋味。他与云玮手足一场,纵使从前与他之间生了嫌隙,此刻见他如此虚弱,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君王,却也能被宵小暗害至此,心中五味杂陈,倒生出几分心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