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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之后宴西的电话回了过来:“夫人,我现在去京都的机票,然后过来接您。”
顾念脑海里面的弦一下子就断了,她冲到衣帽间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厚重的羽绒服,下楼的时候没注意,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她死死抓着楼梯的扶手,才停住,腿上还有脚踝处传来剧痛,她有些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地上。
她想起两年前,大三那个白天,她在教室上课,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妈妈出车祸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哭一直哭,眼泪落个不停,在医院手术室等了十二个小时没有合眼,最后却还是得到了噩耗。
身上冷汗一阵一阵往外面冒,肚子疼得厉害,身体没有哪一处不是痛的。她就枯坐在那里,一直到宴西的电话打过来,她都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
宴西到她家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他到的时候,顾念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夫人,我给您买了六点的机票,近几日下雪,好多航班停飞,最快也就是早上六点的机票。”宴西等她上车立刻就说。
“好。”
“夫人,您别担心,医院正在给江总做手术,他不会有事的。”
“嗯。”
宴西车子开得飞快,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机场,顾念全程都很冷静,然而当得知飞机误点两个小时才能起飞的时候,紧绷的情绪忽然就收不住了,站在服务台那里不顾形象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
很多时候,紧绷的情绪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会收不住,就像是山洪暴发一半,一泻千里。
宴西给她取了票过来看着她因为突然崩溃大哭把服务台小姑娘吓了一跳,微微点头致歉,然后将她带到一边坐下:“夫人,您先别哭,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飞机还要给我误点。”顾念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将脸埋进手掌心,伏在膝盖上痛哭流涕:“我要怎么办啊?”
宴西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伸出手,准备拍拍她想给她安慰,然而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悻悻收回手,随即目光触及到顾念的脚上,发现她竟然是光着脚穿着拖鞋出来的。
因为担心和害怕,所以连寒冷都没有感受到。
宴西站起身来:“夫人,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手里面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有水、面包,还有袜子,和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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