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抬起脸艰难和他对视着,他的意思就是说她以后和陆湛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断绝一切联系,从此当个陌生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陆湛是她十多年的朋友,彼此从青春年少一直成长到现在,真的可以担当起情谊深厚这四个字,更何况,陆湛还救了她不止一次。
她是爱江亦琛,可是却没必要爱他爱得彻底丢掉了自己,变成一个依附讨好摇尾乞怜的宠物。
所以目光平静和江亦琛对视了一眼之后,她将脸转了过去。
病房里面的气氛又变了,刚刚只是平静,这会儿倒是冰冷的刺入骨髓的寒意了。
江亦琛眸色足足暗沉了一个度,翻涌着毫不遮掩的戾气,然后他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不愿意?”
顾念咬紧了自己的唇瓣,脸色更加苍白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男人再度开口,嗓音温淡平和,像是循循善诱一般说:“顾念,把我刚才说的话,和他说一遍。”
那声音虽然不重,但是分量绝对不轻,顾念在这样高压之后不由得用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可是她还是在坚守着自己的倔强,或者说是那仅剩的最后的一丝尊严。
很快,不再平和而转为阴沉凌厉的嗓音再次从她的头顶响起来:“说,还是不说?”
“江亦琛,她不愿意,你别再逼她”陆湛情急之下就嘶吼了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整个人痉挛了起来。
顾念猛然一下站起身来,眼眶憋得通红,她愤怒而又悲凉的看了一眼江亦琛,转身就走,只不过刚推开门走出去,手腕就被身后的男人握住,她被强行拽着朝电梯走去。
手腕像是要被男人拧断了一样,顾念抬起脸看着男人紧绷的侧脸线条以及那抿紧的唇瓣,一下子唇瓣血色全部褪去,失去了所有勇气,就这样麻木的被江亦琛拖着朝前走去。
江亦琛走得极快,迈得步子又急又大,顾念几乎是踉跄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手腕很疼,疼得她大脑发麻,眼泪几乎要掉出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一片干涸,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这样了无生气像个呆呆的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拽着进入了电梯。
空间顿时狭小逼仄了起来,顾念尝试着活动手腕,但是立即便感受到了男人凌厉的眼风,他不说话,但是那眼神冷到了极点。
一层很快就到了,顾念几乎又是被他拖出了电梯,心中的绝望和奔溃更甚,她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外面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