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脚伤了半个月还是没办法行走,虽然说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肌肉拉伤因此一直无法走路,谢容桓为此还弄了一副轮椅回来。
傍晚的时候,他就推着顾念的轮椅在小镇上行走,因为他平时早上会送送牛奶报纸之类的,镇上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他,这位来自华国的年轻男人谈吐不凡,预言地道,再加上热心肠,还挺受镇上人的欢迎,当然除了邻居家的小孩,因为谢容桓叫这些孩子小鬼头,还经常因为他们来自己家打扰顾念而对他们不客气。
谢容桓也没忘了本职工作,很快这帮人的身份职业年收入都被他打探的一清二楚。
夕阳落在他身上,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他有种安度晚年的感觉,以至于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已经是几十年之后,两个人七老八十了,他推着她,在夕阳下的小镇里面散步。
“医生说你再坚持用药膏几天,就差不多可以走路了,我看了看,是不肿了。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下地走路有点疼。”
“那你坚持几天。”
“好。”
“明儿我送你去医院,让菲娜也跟着你,不然到时候人手不够。”
顾念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
或者说她的意见也不见得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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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院里花已经开了一轮,这个小院是谢容桓亲自开辟的,他在种花的时候和顾念说着以前在外服役还不忘在轮船上种菜,等过些日子,也把这开个小菜园,不能浪费民族的基因。
他想得大约是太美好,顾念只好微笑着。
她的日记里终于有了谢容桓的名字,记了很多他的好他是个有趣的人,虽然有时候很像一个小孩,怎么说呢,男人心里多半藏着一个小男孩。
他的好,顾念还是能感应到的,但是却无法回应。
而且,和谢容桓相处并不会很舒适。
两个人气场其实并不怎么合适。
她有太多未知的深埋的过往,有太多不可触碰的点,两人之间又隔着谢锦书这一道鸿沟,始终无法做到和平交流。
去体检的那天,谢容桓把她从楼上抱下来嘀咕了句:“你怎么感觉又轻了点?”
顾念自己这体重也没怎么涨,但是轻倒是不至于的。
“回来得多吃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我也不太能吃什么,不过最近想起了番茄鸡蛋面,就这个好了?”
“就这个?”
“嗯,怎么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