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在听到枪声之后准备要冲进去，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现在冲进去就是送人头，在外踱步了一会儿，想着折回下一楼层准备爬窗字进去的时候，病房的门走开了。

出来的是谢容桓，隔着一段距离，陆湛还是视力极好地看到谢容桓身上的血渍，他走路有些蹒跚，看起来应该是受伤了。

陆湛眉头一皱。

保镖上来问情况神情很激动显然是要冲进去，但是被谢容桓阻止了，他摆手示意都离开。

如果没有判断错，里面应该还有人，顾念还没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湛等着谢容桓离开之后，推开门进了病房，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息，屋内透亮，他很快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顾念，心中一慌狂奔过去问：“顾念，怎么了？”

地上有枪，还有带着血渍的刀，她长发凌乱，黑色的衣服上也沾染着血渍显然表示刚才这里的情况不太平。

“你受伤了？”陆湛关切地问：“我陪你去楼下包扎！”

“没……”虚弱的声音响起来：“我没事。”她很快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手指刚才差点就被谢容桓掰断了，现在痛得厉害。

“那这血？”

“陆湛。”顾念轻轻说：“别问了。”

“好。”

陆湛坐下来陪着她。

沉默和寂静在俩人之间流淌着，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顾念的声音才响起，她说：“沈卉暴露了，谢容桓也相信了，但是她知道很多事，暂时不能要她的命。”

“谢容桓暂时也不会要她的命。”陆湛说：“她应该也知道很多和谢家有关的事情，她背后的人对谢家也有威胁。”

顾念眼睛一闭：“我原本以为今日之后，我与他关系能稍微缓解，至少不会再像是仇人一样。我错了，我低估了人心险恶。你知道吗，他朝着江亦琛开枪。”

陆湛不语。

他也没有问这是真的吗，一点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顾念怀疑道：“这些你都知道？”

陆湛此刻已经不打算隐瞒，说：“嗯！”

顾念转过来看他，眼神颇为凌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

“我不确定这件事，会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之前医生也说你的精神状况不够稳定，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冒险。”

“是吗？”顾念闭着眼睛，滚烫的眼泪落下来。

“对不起，顾念。”陆湛说：“这事情，远比你想得要复杂。”陆湛终究还是不打算再隐瞒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