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上高光时刻。
而这一百零八回NG,亦尚不足以覆盖苏音此次在剧中总NG数的一半。在另外几场戏里,她NG了也就差不多两三百次吧。
“呵呵,呵呵呵……”
绝望的低笑声从一坨大衣里传出,在冷寂荒芜的田野里,这情景堪称诡异,然而,走过路过的工作人员却皆是一脸淡定,仿佛根本就瞧不见这号人。
又疯了一个。
正常。
哪回精品剧场开拍不疯上那么几个,那才叫奇怪。毕竟,这可是与钱朗钱大导并驾齐驱的磨戏大本营,别说演员了,妆发造型、服装道具、灯光摄影……谁不被磨?不被磨你都不好意思说自个儿是精品剧场的了。
咱剧组别的没有,要说疯子,那是随处可见、任君采撷。
苏音又挪了下脚,将脑袋再度朝膝弯里埋了埋。
如今她唯一庆幸的是,她只有两场对手戏,且与她配戏的亦并非什么大咖,NG的次数也不少,否则,她就真的是在拖累人了,就一天说一万个对不起,也不顶用。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啊?
苏音长长地叹了一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她深深地恶意。
“喂,你还好吧?”一道温柔的语声响起,糯糯的音线,好似一团棉花糖做的云,飘进耳畔时,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苏音抬起头。徐黛真温婉的笑脸,便在眼前。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呢?不冷么?”她顺势在苏音身边蹲了下来,低头拨拉着地上的野草,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你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她边打哈欠边竖起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
她的保姆车就停在不远处,里面厨房厕所一应俱全,还有睡觉的地方。
“我看这雨还得有一会儿才下,你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徐黛真又打了个哈欠,那双极美的薄皮杏眼里逼出泪来,她用手背随手一抹,又低头去拨拉地上的野草,另一只手还在背上抓了抓,活像个百无聊赖的小男孩。
苏音嘴角一抽。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完美映画力捧的“从画儿里走出来的古代仕女”,居然会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看着她天然尖秀的下颌、琼脂般的鼻翼、樱粉微微嘟起的唇,苏音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张脸基本是原生态,也就只在下颌、眼角和唇角做过些微调,略略上个妆,那是能直接去演“多愁多病的身”的,可这一开口,活脱儿一个假小子。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没事吧?”
见她始终不出声,徐黛真放弃了和野草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