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都在说,这些都是假的,是她癔想出来的情景。她的精神生了病,就和普通人得了感冒发烧一样,需要进行系统的治疗,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然而,那真的只是癔想么?
刘诗琪茫然地看向窗户。
帝都最近总下雨。虽然现在还是半下午,但窗外的天色却阴沉得像是黄昏将至,雨声淅沥,玻璃窗上滑过一道道透明的水渍。
她出神地看着那些水痕。
高楼与天空在这水痕中变得有些扭曲,一道闪电撕开阴云,银蛇乍亮,将一切映得如同被烈日照耀。
刘诗琪忽然紧紧抓住了被子。
对面楼顶上有人!
那个白衣女人!
刘诗琪一下子惊恐地张大了眼睛。
楼顶的女人披散着腥红的长发,白色的睡袍一直托到脚踝,睡袍的边缘似乎还装饰着上个世纪西洋最为流行的蕾丝花边。
只是,这睡袍已经非常地旧了,几乎变成了灰白色,上面布满了虫蛀的孔洞,断裂的蕾丝这里一堆、那里一坨,如同那女人粘成绺的乱发。
女人闭着眼。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刘诗琪却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个细节。
雨水已将女人的头发尽数打湿,凌乱地贴在那张青白发灰的脸上,那张脸就像死人一样地毫无血色,可紧闭的眼皮之下,两个眼珠却在飞快地滚动。
她要睁开眼睛了!
她要看到我了!
快跑!快跑啊!
恐惧的尖叫自脑海深入传来,可刘诗琪的身体却僵得像被冻住。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连眼皮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
蓦地,那女人的眼皮停止了抖动,白色的身影亦跟着闪了闪,忽然便消失了。
不知何时,暮色已然降临,对面的楼顶空荡荡地,看不到任何人影。
刘诗琪绷紧到极致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
她虚脱般靠在身后的床板上,整个人就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坐在闲上缓了缓神,她这才慢慢地掀下了床,趿上软底拖鞋走到窗边,将脑袋抵在玻璃上,怔怔地望向楼下。
小花园里看不见一个人,休闲长椅被雨水洗得发亮,反射出阴沉的天光。
“在看什么呢,诗琪?”
冰冷的吐息骤然喷在耳边,刘诗琪全身的血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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