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秦风一开始还在想着陈暮见完礼应该马上就要走了,结果一听到他居然要来探望自己,又急又喜,连忙跳到床上蒙上被子装病。
过了片刻,在秦琪这个秦家少郎君的带领下,陈暮与蔡氏蔡阳等秦家近亲抵达了秦风住的房间里。
“舅人!”
陈暮急急走去,蹲在床边关切道:“可服汤药否,病情好些了吗?”
秦风装作刚醒的模样,虚弱地道:“是贤婿回来了吗?”
陈暮心道这老丈人戏瘾还真大,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舅人卧病在床,我却没有在旁边日夜服侍,以敬孝心,惭愧惭愧。”
“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天下大乱,朝廷政局不稳,你作为先帝股肱之臣,以国家为重,也理所应当。”
秦风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一番。
陈暮当然很清楚,这老头那么做的目的,其实就是表演给附近乡邻去看。
订婚之后延迟了一年接近两年的婚期,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所以眼见秦罗敷已经和陈暮都五礼结束,一直到六礼亲迎却迟迟不来,左右乡邻有闲话也很正常。
更何况古代女子十五六岁嫁人才是常态,二十一岁还没嫁人,跟后世女孩三十多岁单身一样,周围人肯定会议论纷纷。
秦老头又不是聋子,平日里肯定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脸上自然挂不住,这才演那么一出戏。
其实无非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让乡邻们知道,自己的女婿不是嫌弃女儿才不来娶她,而是记挂着国家大事,一时间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陈暮恭恭敬敬地道:“舅人深明大义,令小婿万分佩服。家国大事,乃天下之根本。我虽心中记挂着罗敷,却无奈身先以国,方才许卿。如今国事勉强算止住,便马不停蹄一刻不停回来完成昏(通婚)礼,正是为了履行婚约,从此以后,我与罗敷必定相伴到老,不离不弃。”
“听到没有,我就说秦家外婿怎么可能会推辞阿姊的昏礼,终日忙碌于家国大事,这是为天下人之生计而操劳,耽搁一些,也很正常。”
“就隔壁乡邻老爱嚼舌根子,我秦家好女,外婿喜欢得紧,哪有像他们说的什么借口。”
“如今事情清楚,看那些乡邻还有什么话好说。”
在外面看热闹的秦氏族人个个觉得骄傲不已。都五礼已过,新婿却两年不来亲迎,这别说放在古代这样的封建社会,就算是现代,也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相当于订婚了好几年,可结婚日期却一推再推,亲朋好友肯定会有意见。
更何况古代信息不发达,乡邻可不会体谅你家女婿是不是在外面拯救世界,他们只知道人家两年都不来娶你家女儿,于是自然而然就会窗函数你家女儿已经没人要了这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