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唉。”
吕布拉着他在席子上一起坐下,唉声叹气道:“还不是因前途未卜,忧虑难安。”
“哦?”
张杨不解道:“我等现依附于袁公,虽遭那刘玄德公孙伯圭寇略,然袁公也不一定就会败,缘何愁眉苦脸?”
吕布瞅了他一眼,又苦笑地摇摇头:“你不懂。”
“奉先不说,我又如何懂?”
张杨两手一摊,一脸费解地看着他。
吕布无奈,只能如实说道:“稚叔有所不知,那袁本初根本就没有好心接纳我之意,因忌惮我为文祖公义子,惧怕我夺冀州,对我时时提防,上次竟派人行刺于我。”
“什么?”
张杨大惊失色道:“还有此事?”
“千真万确。”
吕布咬牙切齿,愤恨道:“要不是我机警,察觉到不对,与亲卫换了帐篷,怕是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张杨是一个极为讲义气的人,当初因为朋友高干请求,而冒着得罪公孙瓒的危险放中部鲜卑入关,现在又听到至交好友吕布险些被杀,当时就握紧拳头,暴怒道:“袁本初此贼,当真是可恶至极!”
“唉。”
吕布又叹了口气,举起酒杯满脸惆怅。
张杨一拳头砸在桌案上,怒声道:“奉先,此贼既然容不下你,为何不干脆反了他?你若举兵,我第一个响应!”
“反了他?”
吕布摇摇头:“如今冀州尽管袁绍所有,其势之大,我又如何比之?就连麾下的两万兵马,也皆是他的人。因而只得终日惶恐不安,怕那袁绍击败刘备之日,就是我丧命之时呀。”
举起反旗?
恐怕他手底下的两万冀州兵顷刻间就能将他生吞活剥。
“既然如此,此处不能留,我等就去它处,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等容身之所?”
张杨气愤难平,他素来讲义气,是个直爽汉子。如今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受到这种屈辱,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然而他不提还好,一提吕布就更加难受,苦涩道:“我与那刘备有仇,青州幽州洛阳兖州豫州荆州皆去不得,关中又是举世皆敌,只能去徐州投陶谦,或者去淮南投袁术。可此二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容我。”
“这......”
张杨一下子才想起来,吕布早年跟着董卓树敌实在太多,这天下好像还真没几处地方能容他。
青州洛阳这两地就不多说,刘备和朝廷的地盘。而幽州兖州豫州荆州这些,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