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得李复书之心。
因为姜无谄忠直敢谏,李复书原本对他极为看重,但经过这近一年来的改革,李复书发现姜无谄太过固执,完全不懂得变通,若长此以往,恐怕许多官员们会因为反对姜无谄的行事作风而反对改革,此时若能把姜无谄和改革分开来,对改革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李复书仍然有所顾虑:“但这样做难免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我担心接替姜无谄的人日后不能专心办差。”
姜无谄虽然有错,但其会有此祸事,终究是为了改革。若是他现在把姜无谄和改革撇清关系,虽然并非其本意,但在别人看来难免会认为他是为了保改革放弃姜无谄。
“为人臣子本就该为君分忧为国就义,若是有人因为害怕受一点点委屈就心存二念,那么他也就不配立身于这朝堂之上了。”朱志行义愤填膺。
李复书叹道:“话虽如此,但现实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却不多啊。”
朱志行立即挺直身躯,豪气冲天道:“若皇上不嫌弃,不如就由老臣来给皇上打先锋。”这先锋指的就是彻查姜无谄手中未完的案件了。
“好!”李复书一拍手掌,毫不犹豫地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便再没有了后顾之忧,朱志行怀着巨大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姜无谄?”
李复书道:“既然皇后一心想让姜无谄留在京都,那就依了她留姜无谄在大皇子身边任教吧。姜无谄虽然犯错,但其才学教一个小儿也足够了,不过大皇子各学科的老师都已经配置齐全,便只好委屈他做个助教了。”
说是留姜无谄到李继身边任教,却连个老师的名分都不给,若说李复书不是故意要羞辱姜无谄,朱志行都不能相信。
李复书羞辱姜无谄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膈应赵学尔,朱志行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满意,只是,“可皇子身边从来没有专门配备助教的先例。”
“那朕就来开这个先例。”李复书毫不在意。
皇帝要开先例,自然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何况朱志行恨不得举双手赞成:“那该如何给他定品级呢?”既然没有先例,自然也就没有对应的品级了。
李复书想了想,道:“都是教书育人,那就按国子监中助教的品级定吧。”
国子助教,从六品上,无论权力和品级大小,与宿州刺史差了十万八千里,朱志行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自然满口应承。
另一边,赵学尔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北辰宫,走了这一路,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到北辰宫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与如鱼道:“为了尽快平复朝中的流言蜚语,最迟明天皇上就会把姜无谄的调令发出去,而且为了表明态度,皇上极可能会在为政殿上宣布此事。你现在就去找姜无谄,替我开导开导他,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如鱼道:“您操的心也太多了,姜御史这么大的官儿,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早有预判才对,何况他只不过是被外放宿州刺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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