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一瞬间,被这诡异的寂静给惊到了,倒不是他觉得同池时只见尴尬无比,而是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像口中弥散着的花生味儿,散发出一股子平凡的烟火气。
他半夜冒然前来,直接闯入池时家中,本就不对。
若是换了同他一道儿长大的沈观澜,这会儿要不是吓得尖叫,然后气恼的一盆毒水朝着他的面门泼过来,要不就摆出兄长的样子,翻着白眼儿说他无聊。
可池时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吃着牛肉,抿着小酒,像是以及习惯了狐朋狗友坐在一旁抠脚丫子,闻不着臭味,也见怪不怪了。
这种诡异又和谐的感觉。
周羡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这种荒谬的想法给晃出去。
“外头落的是雪,又不是雨,你这么晃荡,也晃荡不出你脑壳里面进的水。若是真有需要,我可以替你拿凿子凿开一个洞来,再提溜着你的脚,倒一倒。”
“倒出来的水,还能用盆接着。你吐血吐得多,觉得虚了,可以补上一补。”
周羡咬了咬牙,“池时,你不是在吃肉么?那么多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池时夹起了切成薄薄一片的酱牛肉,忧心的看向了周羡,“你的毒素已经蔓延到眼睛了么?就这……薄如蝉翼的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周羡深吸了一口气,将肉拖了过来,狠狠地吃了三口,觉得有些腻了,又拿起小酒抿了一口。他已经感受到了,论嘴上功夫,他同池时的差距,比牛郎织女间隔的星海还要远。
“汝南王的事情,你知晓多少?可愿意听?”
池时趁着周羡问话不备,将那肉又拽了回来,“一无所知。你想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上一听。”
周羡无奈的笑了笑,他巴巴地来同池时说秘密,人家倒还勉为其难上了。
“算起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离现在已经隔了十八九年了吧,汝南王世子若是活着,比你我都要年长一些,同陆锦差不离的。”
“汝南王武功了得,十分擅长带兵打仗。那会儿边关尚不像如今一般风平浪静,大梁也没有强势到万朝来贺。汝南王一直镇守边关,可以说是我们大梁的门神。”
周羡说着,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当然了,倒不是说,他就是当世无人可敌的武将。而是你知晓的,皇帝总是不放心兵权,希望他掌握在可以信任的人手中。”
“汝南王恰好就是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池时闻言点了点头,“全靠爹好,那汝南王搁你面前一站,跟照镜子似的!”
周羡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外头下着雪,他就拽池时出去单挑!
“最后一仗,汝南王战败,沙场喋血。副将关将军,废了很大的功夫,方才将他的尸骨救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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