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规矩。

季老太爷则是和另外两位老人家走在后院湖泊公园周边散步。

天气阴凉。

天色灰暗。

小雨丝丝如线，坠落如珠打在水面上，一点一点散开波纹，在无人知晓的瞬间印着路灯的影子。

于枫来到三位老人家面前。

“来了？”季老太爷跟在墨白身边，停下脚步，看着于枫。

“爷爷，叶临师傅，墨白师傅。”

于枫一一打着招呼。

“老太爷，我就先下去了。”老鹰清楚接下来的谈话很有可能涉及一些敏感的东西，那是他没有资格接触到的时间，于是赶紧离开。

“嗯。”老爷子微微点头。

待他走后，整个湖泊公园只剩下冷清两个字。

因为刘老自杀的那件事情传开，京都军四分区医院的口碑在短短几天时间下滑，加上医院内部所有医生被一一谈话调查的缘故，导致医院日常工作根本难以正常运转，所以眼下留在这家医院的病人，寥寥无几。

可以说，如今的京都军四分区，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为这三位老人服务的机构罢了。

也不知道气氛沉默了多久。

叶临这脾气有些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把老子徒弟喊过来，你话也不说就让他站着，到底是夸赞还是教训，给个声音啊，寒山寺那事还没结束多久，就让他被卷入这种事情，你这做爷爷的也太不厚道了。”

墨白苦笑一声：“这是人家的家事。”

叶临：“你这不就把自己弄得见外了，家事怎么了，老子还是他亲师傅。”

墨白：“算了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再去溜一圈，咱们啊，各个都有话想和小枫说，一个一个来吧！”

说完，墨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叶临，从季老太爷身边离开，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隐约间，空气中还传来叶临骂骂咧咧的声音。

季老太爷深吸一口气，待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尽头后，缓缓坐在一旁的公共小凳子上。

面前，是散在黑夜下的湖泊。

季老太爷拍拍身旁的位置：“来坐吧！站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