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喜欢那几个小孩儿。”等两个人再回到中心公园这边,乔媛娜看了看张彦明,问了一句。
“目光闪烁,头生反骨,面露奸戾,油嘴滑舌。”张彦明看着湖中小亭上的不停跳跃着的小鸟,回了十六个字。
那几只鸟一看就是从边上飞过来的,这边根本没有野生的柳莺。
“它叫的真好听。这是什么鸟?”
“柳莺。这些都是咱们自己养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去和物业要点饲料试着喂一下,熟悉了以后它们和人还是很亲近的。”
“可以捧在手里?”乔媛娜举手做了个捧的姿势。
“熟悉了应该没什么问题,鸟类也是有记忆的,会记住朋友和仇人。这东西就是随地大小便有点没招儿,要不然还是挺可爱的。”
张彦明笑呵呵的看着乔媛娜的手。她的手指比较纤长,手掌窄小,看着就很漂亮。
就像人要好看,第一条就是头要小。
“看什么?”
“看手啊。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什么活都不会干那种。”
乔媛娜瘪了瘪嘴:“谁什么也不会干了,小时候在家里也要干活的,我会的还不少呢。
后来离开家上学,一直到毕业工作,确实就没怎么干过活了。也没时间。”
“你在家里是说哪种语言?”
“我爸爸一直是和我说华语的,我妈妈平时也说华语,但是一急就冒英语……她是掺杂着说,哪种方便就用哪种。”
这种习惯不例外,很多双语家庭都是这样的。
张彦明曾经有个朝鲜族的朋友,她家里也是这样,说话总是两掺:主要看这件事用哪种语言表达简单。
她们的这种两掺不是刻意的,很自然,一家人之间也是这么交流,不是那种单语家庭去了洋地方几天回来的那种尬式掺沙话。
其实很好分辩。双语家庭不管她说哪种语言,或者变换,丝毫不影响语速节奏和表达。因为两种都是她的母语。
而尬式掺沙其实就是卖弄,用来彰显自己留过洋,是高级人。说话嗑嗑巴巴词不达意,变换的相当刻意,需要不断的停顿来组织。
乔媛娜刚开始的时候说话就是两掺的,后来张彦明提醒了她几次,和国内员工说话不要夹着外语,她慢慢也就注意了。
其实不夹着说对她来说才是最难的。
这个主要是因为,她的人生里大半时间说的都是用英语,少半时间就是两掺着说,已经形成了语言习惯。
习惯了说的人,你让他写就会卡文,习惯了写的人你让他说,往往磕磕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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