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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仅仅是仇恨，更多的还有一种源自最亲近之人背叛之后的寒意与痛苦，那种比仇恨更加吞噬人心的可怕情绪，足以让人彻底的疯狂！

“师父就是师父，不但大难不死，而且历经万年归来之后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达到了这……通天大圆满，可喜可贺，徒儿钦佩！”

洛北皇带着莫名笑意的继续开口，但在提及“通天大圆满”这五个字时，叶无缺却是敏锐的注意到，洛北皇的语气变得有些奇异！

仿佛带着一种嘲弄，更有一种淡淡的戏谑！

可这并非是强大境界对于弱小境界的一种嘲弄与戏谑，而是带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就仿佛、就仿佛……

“优越感！”

叶无缺喃喃自语，吐出了这三个字。

旋即便是一种淡淡的疑惑与不解，鄙夷嘲弄可以理解，但这“优越感”却又是从何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

蓦地，一道撕裂长空的狂笑响起，笑得越来越大声，笑的越来越疯狂，直至最后，笑的仿佛从地狱深处飘来的声音！

整个天地之间的温度都随着这声狂笑而变低，如同从初春瞬间进入了可怕的隆冬！

足足十数个呼吸后，巴老才停下了这一声长笑！

狂笑过后，他周身澎湃的狂暴反而奇异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冷静到极致的……冰冷！

“师父？你叫我师父？”

“千万别这么叫啊……这两个字从你口中吐出来，只会让我感觉到很想吐，真的，是那种能把肠子和肝胆都吐出来的极致恶心感。”

巴老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同样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心头发毛的渗人笑意。

旋即，巴老突然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这浩瀚深邃的星空，冷厉的眸子内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恍惚与叹息之意。

“整整一万年了啊……”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咬牙切齿，无数回的乞求上苍给我一个机会，终究，达成所愿，这种感觉……真好……”

“哪怕只是一道神魂之力……”

巴老喃喃开口，笑了笑，牙齿森白，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洛北皇，那目光已经从冰冷变成了淡漠与无情。

血海深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