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然不知道容静秋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既然他给出了承诺,就一定要做到,尤其是他失信过一次的情况下,所以他没再追问她有何难处,相信她是不会说给自己听的,而自己也未必有解决的本事。
人得有自知之明,这是经过上回被那番邦王子举巨鼎侮辱后,他对这话深信不疑,行事也比往日更为谨慎,少了许多年少轻狂的行事作风。
容静秋也不客气地直接提条件,“我要一条你们在京城往江南铺货的商路,薄公子,给不给就一句话。”
每家都有自己铺陈的一条商路,这商路说隐秘其实隐秘不到哪里去,有心肯定能查得出来,但想要用那就抱歉了,这是商业机密,只有自家人能用。
薄景然深深地看了眼容静秋的容颜,不可否认的,今年的她比去年初见时更为美丽娇艳,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心里一番挣扎后,又怅然地松开了。
容静秋也不催促,毕竟自己这个要求有点无礼,虽说薄景然主持着薄家的生意,但也不是他一言堂的天下,家里总会有长辈在监督着,就像上回薄老爷子派来提亲的薄小叔。
好半晌,薄景然这才道,“既然这是你提出的要求,我自然会应允。”
“那就谢过薄公子了。”容静秋举盏遥向他致谢。
薄景然苦笑地回了一礼,最后沉吟道:“江南那边你尽管动作,自有我在那儿给你兜着。”
那儿是他的老本营,他有说这话的底气,只要薄家的态度表现出来,江南就不会有人为难容静秋的人。
容静秋微微一笑,这反而是其次了,她并不想在江南大展拳脚,毕竟她是去避难逃生的,那么高调做什么?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让薄景然发现她的真实意图罢了。
道过谢之后,她没有久留,直接起身将幕篱拉好,“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看到薄景然想要送她离开,她伸手示意他止步,“薄公子不用这么客气,我认得路。”
薄景然只好让一旁的安平代为送客,站在原地看着她再度翩然离去,她一走,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阳光,天地再度变成一片黑暗。
安平板着脸送容静秋主仆出去,路上,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人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容姑娘了,于是他不客气地道,“容姑娘,你不该出现。”
不该再来撩拨自家公子的心,毕竟现在罗敷有夫,只会令自家公子更伤心而已,他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
这话一出,容静秋还没有做声,陪着她过来的林兰儿就先呛声了,“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当初你家公子一走了之,可有想过我家姑娘的处境?凭什么他就能心安理得?我呸!”
安平的脸色瞬间涨红,这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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