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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她进卧室,尚未开灯时,便见屋内多了几盏暗灯,隐在窗帘上方,虽不太亮,但也不至于让这暗夜的卧室里些许光亮都没有。
2008年十一月底,顾先生在夜间被折磨的难以入眠之后,次日清晨寒着脸起床,吩咐了兰英此事。
可开灯关灯之事解决了,姜慕晚夜间睡觉跟打太极似的问题,仍旧还在。
一个睡不安稳,一个睡眠浅。
如此二人,相互折磨。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姜慕晚在睡梦中被人踹醒,哼哼唧唧的抱着被子起身,见顾江年一手搭着额头平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大抵是没睡醒,有些晕乎乎的,对于顾江年踹她之事,也未言语半分。
坐在床尾的人手脚并用的又爬了回去。
躺在床头,正欲继续睡,只听身旁悠悠声响响起:“姜慕晚。”
她一激灵,睁开眼眸望着躺在身侧的人。
入目的是男人微红的眼眸,是那种疲倦未曾休息好的倦意。
一个睡不好脑子疼。
一个没睡醒朦朦胧胧的。
顾江年这夜是窝着火的,可这火,乍一见姜慕晚未曾睡醒且湿漉漉的眸子时,消了大半。
这人微微翻身,长臂一捞,将人圈进怀里,摁着人的脑袋往怀里塞:“老子若是英年早逝,少不得你的功劳。”
姜慕晚闻言,朦胧中的人醒了大半,挣扎着欲要起身,可那落在身后的宽厚大掌缓缓的拍了拍,不轻不重的,带着扎入她心灵的暖意。
“睡吧!给我一条活路。”
第一日,二人夜半因生活习惯不同,险些打了起来。
第二日,无论是顾江年也好,还是姜慕晚也好,多多少少的有些隐忍退让之意。
顾江年的退让是因为眼前人是姜慕晚。
姜慕晚的退让是因顾江年那强势霸道的话语,也因那几盏暗灯。
后半夜,姜慕晚窝在他怀里,被钳制的死死的,饶是有再多打太极的本事也施展不开,睡不安稳,难免哼哼唧唧,尽显不耐烦。
可她的不耐烦,尽在顾江年的掌心之中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