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去跟顾江年斗智斗勇。
如若这时候,要不是膝盖疼的慌,她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个人。
哗啦,她撑着桌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顾江年,冷飕飕的甩出一句话:“多吃两口也不吃你们家的,”
“老子还求你吃不成?”
哗啦,姜慕晚推开椅子转身上楼,到底是膝盖疼,走路比平时慢了半拍。
这日,兰英站在一旁,许久未敢言。
眼看着自家先生吃瘪,眼看着自家太太明明心情不好又懒得跟人计较。
顾江年此时才发现,比吵架更让他伤脑筋的是姜慕晚不搭理他。
让他一个人凉快去。
进卧室,姜慕晚正准备进卫生间,手机响了,见是付婧,伸手接起。
那侧,似也是刚刚睡醒:“新闻看了?”
她拿着手机进浴室,温温开腔:“不需要看。”
“真求婚了?”
她伸手挑开洗漱台上的水龙头,猛然间,响起昨夜种种,脑子嗡的一声,断了线,站在镜子前,稳了许久才稳住心神。
“人呢?”那侧,付婧久未听到声响,呼唤了声。
“有这个意向,没求成,”说完,她拿过一旁的毛巾丢进洗脸盆里。
就着热水拧了块毛巾,倚着洗漱台热敷自己惨兮兮的膝盖。
“最后如何?季言庭是那么容易放过这个机会的人?”在付婧看来,季言庭即便一开始就说自己有所图,但也磨灭不了他内心为了家族的私欲。
不过就是个衣冠禽兽在哪儿演正人君子罢了。
“他不会,但他也不会主动出击,不做好人也不做坏人,处在中间点,可进又可退,”这就是季言庭,他一直都在中间点。
比如今日晨间的新闻,不是出自他之手,也不是出自季家之手,但他昨夜在她离开之后转身进去开了间套房,而后离开酒店。
仅仅是这一举动,便能将一切推向风口浪尖,季言庭其人,善于隔山打牛。
如此人,你若说他心机不重,是假话。
最怕的是这人心机重之外还很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