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的难捱程度不亚于每一次通宵加班,甚至是更甚。
慕晚在疼痛中醒来,又在疼痛中睡去。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而顾江年,浅眯了那一会儿之后近乎彻夜未眠。
躺在床上的人稍有动静他就紧张万分。
直至天色大明,躺在床上的人许久没有动作睡沉了去,他才安了心。
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六月十日,举国震荡,西北科研基地的新闻从晨间开始就接连不断的冒出来。
举国同庆的日子必然是备受瞩目。
这日上午,徐放拿着公司文件进医院,将几份紧急文件递给顾江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身子,身上那身带血的衣物都已换去,捯饬了一番,恢复了往日的清俊优雅,倘若不看他眼底的乌青,当与旁日无疑。
“今晚跟洛杉矶分部那边有视频会议,”徐放收过顾江年签署完的文件,告知道。
“让曹副总开,或者往后推,”男人开口,嗓音沙哑而又带着低低沉沉的拒绝之意。
徐放微愣,坐在沙发上的身子直了直:“明白,那往后推。”
顾江年将手中签字笔搁在茶几上,身子靠近沙发里,不咸不淡的“恩”了声:“让罗毕过来。”
“是。”徐放道。
“先生、夫人醒了,”兰英推门而进,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徐放听闻这话,微愣。
直至顾江年吩咐她看好姜慕晚起身出去,徐放才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夫人怎么了?”
“夫人昨日知道先生跟太太结婚的事,晕倒了,”兰英轻叹了声,告知道。
徐放:..............
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余瑟醒来,躺在病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显然是仍旧没从顾江年所告知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何池坐在床边,轻声规劝道:“竟然已成事实,您就放宽心,韫章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人,他竟然认定姜家慕晚了,必然是觉得那姑娘有可取之处,您不是也很欣赏她吗?除去姜家的烂摊子,姜家慕晚跟韫章也是极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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