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回来,再从中挑选数百头颅,以多报些军功的。
可现在,这成了他用千百张嘴,都难以洗刷、哄骗的罪恶事实。
吴惟华艰难地开口求饶道:“王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这全是博洛那屠夫下的令……王爷,小的愿意洗心革面,为王爷效力犬马之劳啊……留小的一条命吧!”
“来人!”吴争厉喝道,“将这畜生和所有清兵,就在此处斩杀,以祭奠尚未远去的冤魂……不,将这畜生活剐喽……不割够千刀,不准让他断气!”
在这一刻,吴争胸口有一股无名的戾气在冲撞,暴虐、杀戮,在这一刻已经被吴争彻底无视。
一百三十二个清兵俘虏被迅速按压在百姓的尸体堆前,成排地被砍下脑袋。
愤怒的士兵们,故意下手轻,一次斩不断脖颈,用两次、三次。
这就让那些排在后面的清兵俘虏,疯狂地挣扎起来,开始了一阵骚乱。
北伐军士兵们再次故意松开了按压俘虏的手,让他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地在晒谷场中乱撞。
然后,以三对一,以四对一……将他们一一凌迟活剐喽。
往往都是一刀下去,瞄准的是清兵的四肢,想死?没挨够五刀,基本甭想。
有不少吓得肝胆俱裂地清兵,已经无力再逃,他们软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瞳孔放大的眼睛,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猖狂。
晒场中的一千北伐军,将这一百三十二个清兵,原本只需要手起刀落的功夫,整整延长了一个时辰,杀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士兵们收刀时,那一百三十二个清兵,没有一个是全尸的,最少也得六块。
没有人想去阻止,更没有人认为不对,主帅吴争负手而立,正视着这一场残酷的杀戮,在士兵收刀的那一刻,吴争大声道:“传本王令,日后但凡遇上清兵敢屠戮汉人百姓者,一律照此处置!”
“是。”
吴惟华还活着,他是最后一个,也是需要特别“照顾”的一个。
他已经吓得麻木了,或许在这时,他应该吓死,这样,他或许能减少点痛苦。
因为操刀的前后左右四个士兵,显然不想让他麻木。
从百姓的院子里找来针线,不断地刺激着吴惟华的手心、脚心、腋、肘等最敏感处,生生将吴惟华已经麻木的痛感唤醒。
然后才是凌迟、切割。
吴争离开了,饶是他义愤填膺,也听不下去,这种让人牙根子发颤的鬼哭狼嚎。
吴争很放心,士兵们绝对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说一千刀,绝不会少一刀。
镇中的士兵正在搜索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