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肌肉紧绷到了极限,胸腔中积累着一股躁动难耐的可怕力量。
王徒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在燃烧,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挣扎的意义只是为了活下去。
至于现在,把它们从视线里永远抹去才更为重要。
闭眼假寐,将所有的愤怒掩盖在心底。
并不由于死了不少手下而倍感自责,战争的存在原本就会剥夺人所惋惜的一切。
除非取得永远的胜利。
况且,作为一名曾经的老兵,王徒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他忽然不觉得生气了。
“咱们之间的较量,在我没死之前,将始终不会结束。”
望着它们,满脸污垢的王徒平静地说完了这句话。
脚下丢着几个挎包,是战亡的动员兵留下的。
王徒翻开来,摸出两支带有浓烈酒气的燃烧瓶。
点燃,逐一顺车窗丢出去。
“嘭……嘭……”
呼呼呼呼呼——
浓烈的火再次燃起,以背后的火海相呼应,焚透了黑夜,也驱散了寂冷。
燃烧瓶没有丢入丧尸群,而是,爆裂在2号武装采矿车的正前方。
金属制的车载采矿机器淋了易燃液体,自顾燃烧,还有个别倒霉的丧尸被插起来,一同作了燃料。
从旁侧去看,庞大的重车仿如顶着一颗炫目的火球,于滚滚黑烟中驶出长街。
从前方扑来的丧尸对高温避之不及,纷纷退向两边,畏惧地望着疯狂的火从身前掠过。
黑皮丧尸们好不容易绕过来,却由于战场过于混乱,而耽误了太多时间。
它们望尘莫及,愤怒地在原地咆哮。
把一切寄托给上天,是一种很容易冒冷汗的行为。
哪怕驾驶室内受火焰腾烤而燥热难耐,王徒仍是觉得心情紧绷,背后泌出冷汗,神情中流出不安之色。
丧尸们顶不住火,武装采矿车也不一定……顶得住。
它一旦被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