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过的奇人异事,现在八成都还活着,还存在着。
谢青鹤又花了几天时间,给自己圈定了几个目标,打算等秋闱结束之后,就去寻找(抱大腿)。
卢渊一辈子都没中举,谢青鹤也不打算中举。他要替卢渊找个可行的“出路”,就不能让自己开太大的挂。毕竟,秀才和举人的身份,也称得上是天差地别了。
可怜老祖父卢宣巴巴儿地亲自把孙子送进场,结果谢青鹤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发烧昏迷,门都没进就被抬了出来,吓得祖父连忙给他找大夫,背后偷摸抹泪:“时运不济……”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开场之前病了!还烧得这么厉害!
等谢青鹤病好之后,卢宣都不敢刺激他,只说没关系,孙儿你还年轻,三年后再战。
可惜倒霉孙孙还是深受打击,傻了几天之后,先去别院住了两个月,突然哭着喊着要去游学。卢宣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马上就过年了,渊儿你往哪里去游学?”
第二天,卢宣就听下人汇报:“老太爷,小少爷进了您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卢宣心里咯噔一下,怒道:“快派人去各处路口拦截!不许叫少爷跑了!”
人自然是追不回来的,谢青鹤早已带着栓子远遁而去。
卢宣回到书房,打开自己书柜的抽屉,里边二千两银票果然被搜得干干净净。
他叹了口气。家里的银票都在账房,他的私房也都在自己屋里。
之所以会在书房里放银票,就是让孙儿应急花用。
——蠢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领月钱过日子,卢宣纵然偏心孙子,面上也不能太过分。
卢渊小时候,他放十两。长大一点,他放五十两,一百两。自从卢渊从这里抢了本钱去做买卖之后,他就放得更多一点,二千两。儿子是不中用了,这家业,田产地契银钱,不都是孙子的么?
“不就是一次蹉跎,又值得什么。”卢宣只恨自己把孙儿逼得太急,总催他下场做什么呢?
※
谢青鹤跑出去许久,始终没给家里写信。不是他不想捎信回家,实在是这年月家里没个为官做宰的,也没有常来常往的下人差遣,要送一封信的代价实在太奢昂还万分不靠谱。
他从李钱处得来的记忆并不准确,事先拟定的几个名字,寻过去不是扑了个空,就是货不对板。
那就只能现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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