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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有些牙痒。
伏传丝毫没察觉到师叔的不适,发现凳子好玩之后,他将腿倒扣在凳子内,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开始翻转屁股下的竹凳,沿着方桌挪动打转。嘎吱,凳子转了一个面。嘎吱,凳子再转一个面……
转到方桌棱角的地方,他还收缩肚皮,让竹凳挪出一个更大的角度,顺利停在方桌另一面。
等他想要继续折磨那只可怜的竹凳,再接再厉时,抬头看见了谢青鹤目无表情的脸。
他原本坐在谢青鹤侧面。
竹凳子转了几个圈之后,他已经坐到了谢青鹤的对面。
所以,他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谢青鹤刚刚侧头看过来的、目无表情的脸。
伏传的竹凳还歪着,着力点全在一条凳腿上,见谢青鹤又缓缓转头不看他了,他才轻轻缓缓地把那张可怜的竹凳放回原地。过了不到片刻,他的下巴又靠在了茶桌上,玩烛台投射在手指上的光影。
谢青鹤:“……”
静坐对于伏传这么难熬,他还是百无聊赖地陪着谢青鹤坐到天亮。
天色微明,窗外传来水车骨碌骨碌压过石条子街面的声音,伏传马上就蹦跶了起来:“我去厨房做饭!”实在是憋得狠了,出门的时候还吹着欢快的口哨。
谢青鹤吹熄了桌上的蜡烛,走到窗前,支起窗板。
天亮了。
没等到伏传做好粥端上来,谢青鹤已经独自走出客栈,去寻有夜诊的医馆。
空间得等到半下午才能解封,他的胳膊也需要敷些消肿的药,再吃一贴汤药。这件事他完全不想劳动伏传。当然,出门时,他还是在伏传的包袱里拿了几两散碎银子。治个胳膊也尽够了。
在城北寻到医馆之后,谢青鹤自己写了方子,只从医馆里拿药,顺便请铺子里代为加工调理。
那老大夫看着方子只觉得醍醐灌顶,腆着脸问能不能拜个先生——拜先生时要送束脩,实际上就是买方子的“代价”,只是在杏林中不好直接买卖,大多都是拜先生。
谢青鹤有济世之心,不至于囿于门户之见,说道:“倒也不必了。这方子我得自古书,老先生济世救人,我本该将原书奉上,出门在外一时不方便。若老先生有时间,我这等着汤药的功夫,口述一遍,您请收录?”
老大夫自然千恩万谢,叫两个小学徒来,把谢青鹤扶到后堂舒舒服服地躺着,又送上熬得软糯的小米粥并几样小菜,请谢青鹤吃了饭之后,才洗手焚香,铺开纸笔,请谢青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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