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传也很难把这奇闻异事与谢青鹤自身的经历联系起来,听得心驰神往,不住求师叔再说一个。
到半下午的时候,谢青鹤心有感触。
空间恢复了。
“我有些疲倦,去里边稍歇片刻。辛苦你。”谢青鹤打了招呼,坐回车厢里。
伏传就在咫尺之外,谢青鹤不能冒险进空间,只是把自己的药匣子取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取了三枚药,又把药匣子放了回去。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残茶,午间烧沸的水,到现在还有一点儿温度,不至于冰冷。
伏传问道:“师叔,茶凉了没有?重新烧些热水么?”
“还有些热气。抓紧时间赶一段路,天黑又要扎营了。”谢青鹤说。
“往日出门都是飞鸢,现在才知道陆上赶路真是磨人又辛苦。”伏传感慨了一句。
“我曾听说,有些人一辈子生于乡里,死于乡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乡场的市集。若遇妇人远嫁、游人不归,就真的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在路上跑了几天,我才知道这事应该是真的。”
谢青鹤听了不禁失笑:“你很小就上山了,许是不了解山下凡夫俗子的生活。多见见有好处。”
伏传认为他们这样赶路很辛苦,事实上,他们这样已经是极其奢豪的旅途了。
寻常人家出行,最艰难的就是护卫。路上害怕劫匪山贼,多少行商满载了妻儿的期盼出门,从此杳无音信,死在何处都无人知晓。行走一程更要算计好盘缠,钱少的过不舒坦,钱多的也要守着财不露白的教条。真到了能带着大批护卫保镖的地步,也要烦恼马车颠簸、路途冗长……
如谢青鹤与伏传这样一辆马车慢悠悠前行,饿了就停下来埋锅造饭,困了就扎营休息,不像是赶路,更像是在自家田园上悠游,光是心态上就比寻常人家美妙了无数。
何况,二人都带着一个随身空间。
谢青鹤有些想去看看升级后的空间,奈何伏传挨得这么近,实在脱不开身。
夜里扎营时,时间比较充裕,伏传掏了一只鸭子,用佐料腌了两刻钟,上火慢慢烤。
另用锅煮了鸡汤,专给谢青鹤煮了汤面。吃饭时,谢青鹤接了伏传端来的面碗,赫然发现满满当当地好大一坨,拿筷子搅了搅,好么,面底下埋了一整张肥滑的鸡皮……
谢青鹤:“……”
这孩子是贴心殷勤呢?还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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