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就在门外听差。
伏传将他叫进来,问道:“王孃那里有消息了么?”
“小的这就出去问一问。先生在丞相府中忙碌,若非紧要事机,下边不会把消息往里边递。”宋未恭敬地回答,随后就施礼往外边走去。
伏传就知道大概还是没有消息。
他昨天就让王寡妇来见,折腾到中午没见人就很反常。三娘和韩琳两边接连出事,若是王寡妇那边也出点事故,伏传都不会觉得奇怪。奇怪的地方在于,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王寡妇不肯来见,或是出了意外,都该递消息了。
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谢青鹤写好了药方,交给韩珠文:“如何煎服都写好了,你看不懂方子,找府医或是懂事的药童去煎。有人要害你的母亲,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对方既然能买通你父亲的乳母,可见神通广大,抓药煎药都得看好,不要弄得功亏一篑。”
韩珠文原本急着去煎药,听了这番话拿着药单的手都微微颤抖,半晌才说:“大先生,小菩萨恩恤阿娘与我几个弟妹都去府上暂住,可否这就让我们住过去?我……弟子年后就是成丁,识得几个字可以服侍案牍,也可为两位先生充任近侍随从贴身护卫,我弟弟……”
恰好伏传走进门来,说道:“我身边的差使好些人挤破头都进不来呢,用不着你。”
谢青鹤写完字顺手就把笔洗了,这会儿恰好将桌面收拾好,对韩珠文解释说:“你母亲刚拔了毒身体虚弱,不好挪动。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她与韩丞相还未和离,不好离开。”
韩珠文有些激动,却只能压抑地问:“先生的意思是,若父亲不肯答应与母亲和离,府上就……不能接纳我们?”
伏传怕他冲动之下顶撞谢青鹤,连忙说道:“这自然不是顾忌礼法……”
谢青鹤一般不会反驳伏传的话,只是看了伏传一眼。
“对,也是礼法的事。但不是韩琳不肯和离,你们就走不了。我既然请你们去我家里住,这婚就一定离得了。我大师兄是讲究礼法的人,这个礼法不是夫尊妻卑,而是……你阿娘当初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进了府,走的时候也要堂堂正正。她又不曾犯了什么过错,为何要落荒而逃?”伏传说。
这正是谢青鹤的意思。
凡人行事善始善终,印夫人一不背德二不叛道,凭什么在伤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狼狈出逃?
“使人去把大郎叫来。”谢青鹤说。
伏传身边没有差遣的人,直接去吩咐丞相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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