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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仆从下人都感觉到了,郎主心情非常好。
陈起满脚冻疮,清洗起来颇为麻烦,谢青鹤两只脚丫子白嫩健康,泡暖和就擦脚起来。
他转身去找自己随行的行李,马上就有下人跟着去帮忙归置,谢青鹤从包裹里翻出自己的药囊,找到那瓶没用过的冻伤药膏,走到陈起跟前,示意夏赏让开。
谢青鹤蹲下身,夏赏察言观色地递出柔软干净的布巾,谢青鹤便抬起陈起一只烂脚,轻而迅速地擦干净,顺势将他的脚晾在自己膝上。
陈起被儿子弄得呼吸都轻了几分,谢青鹤再是沉稳老练,陈丛的皮囊也才八岁,不管他怎么习武锻炼,身板不可能揠苗助长,陈起一只大脚往他膝上一放,足有谢青鹤小半个胸腔大小。
这要是个小奴婢服侍,陈起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但是,那是亲儿子!
陈起只怕把儿子压坏了,抻着腰悬着腿,小马扎经不住他这么折腾,顺势就往后倒。
得亏身边站着的下人多,三两把将陈起扶住,将小马扎也扶正端稳。陈起一脚踩在冰冷的冻土上,跟下人发脾气:“就不会替小郎君扶着?”
夏赏一边赔罪,一边去给谢青鹤拿小马扎。
最后父子俩挪到了行军床旁边,陈起重新洗了脚,舒服地歪在床上,夏赏举着灯,谢青鹤慢慢替他收拾冻得一塌糊涂的双脚。两只脚的尾指都冻得非常厉害,皮肉支离粘黏,谢青鹤先厚涂一层,用纱布裹了起来,再给其他地方上药。
从头到尾,陈起没有问过他带来的药是什么来历,是否安全,夏赏也一声没吭。天才一秒钟就记住:.72wx.com72文学
“阿父。”谢青鹤动作轻柔地将药抹好,“儿回相州便将冻伤膏的方子交给制药坊,只是其中几味药培植不易,大量制作只能用其他药材替代,药效略差一些。”
陈起仰头看着已经陈旧的帐篷穹顶,嗯了一声,说:“也是桑山旧藏?”
谢青鹤没有回答,将冻伤药交给夏赏,说:“明日还是我替阿父上药,你将药收好。”又问陈起,“阿父的靴子是不是穿得太紧了些?宽松些方才保暖。”
陈起嘿了一声,起身捏了捏谢青鹤的脸,说:“绮罗丛中的娇儿,明日带你去踩一踩一尺高的积雪,你才知道靴子穿得松紧有什么关系?总归都是寒冷如铁!”
谢青鹤不喜欢被人捏脸。
陈起凑近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还生气了。捏不得你的脸?”
见谢青鹤不理会他,他又看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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