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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什么风险、危机都抛诸脑后,伏传只管对大师兄妥协:“我错了,我不该和大师兄顶嘴,也不该在大师兄决定之后再三纠缠询问。大师兄,弟子绝没有僭越不敬之心,不管身在何世何地,弟子都不敢违逆大师兄的吩咐……今日不住追问质疑是弟子错了,求大师兄训斥。”
他说着说着就上前抱住谢青鹤,将脑袋抵在谢青鹤怀里,可怜巴巴地喊:“大师兄。”
谢青鹤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
好在小师弟嘴上说得恭敬,倒也没有跪在地上赔罪,而是凑近来乞怜撒娇来了。
“是我没说明白。”
谢青鹤顺势搂住伏传,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心,感觉到伏传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开始解释。
“不带你是因为此事颇为出格,不管成与不成,是否在王都出什么意外,哪怕顺利从王都回来了,陈起都必然会大怒。陈丛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再生气也拿我无法。若是带了你去,你就是现成的靶子。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王都之险不过一时,陈起之险才是附骨之疽。何必为此涉险。”
得了这个解释之后,伏传才意识到大师兄不是在发脾气惩治自己,仍是窝在谢青鹤怀里不动。
谢青鹤轻轻抚摩他的脑袋,心中也有些感慨:“小师弟,你年纪小的时候,赶上师门剧变,师哥也没能在你身边照顾,让你受了委屈,养成这样敏感多思的性子。一句话没说好,又让你伤心了。”
伏传很意外地抬起头来,圆鼓鼓的双眼盯着谢青鹤:“我……不是伤心啊。”
“我其实是在想,若此事放在现世,我会这么对大师兄纠缠不放喋喋不休么?不会。不管大师兄做什么决定,我都觉得不会有问题。哪怕这件事只有一丝希望,只要是大师兄的吩咐,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从命,只管去做。”
“但是,到了这里,我就老要问为什么这么做,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放弃。”
伏传在谢青鹤跟前没有一丝遮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因为大师兄是不修之身,我从胎里就开始修行。我觉得我比大师兄有本事,大师兄的决定不如我英明有分寸,若是大师兄无法说服我,我就想要大师兄听我的话。”
伏传说着不大好意思,脑袋又埋了下去:“我这样狂悖不敬,大师兄该请门规教训我的。”
谢青鹤知道不把小师弟哄好,心里不痛快的小师弟又要去跪经了。伏传从来都不把他单纯地当作道侣与爱人,小师弟非常敬重仰赖他,许多他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在小师弟眼里重愈泰山。
“那你坦荡些告诉我,想什么就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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