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鹤与伏传都做好了竭力帮助师父适应生活的打算,然而,上官时宜从来都是强援,处事从不拉垮。在最初魂魄与皮囊的适应完成之后,他很快就接手了陈起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徒弟随时跟着。
伏传还惦记着大师兄要换皮囊的事,两人回了偏殿,伏传就问:“现如今是换不了了?”
谢青鹤低头调香,颇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不是要借我的皮囊么?”伏传脱了袜子,往谢青鹤的暖被里钻,两只脚熟练地踩在谢青鹤的脚上。他身负修为寒暑不侵,大冬天两只脚也是暖烘烘的,就像是两只小暖炉。
谢青鹤再是心不在焉,和伏传的默契却是下意识,暖炉里两人四脚很惬意地抵在一起,很快就找到了彼此都很舒服放松的位置。这让伏传忍不住感慨:“往日我与爽灵大师兄就要打架了。”
谢青鹤拥有爽灵的全部记忆,当然知道爽灵不是伏传的对手,常常被武力克制。
正殿里幽精与小师弟恩恩爱爱,偏殿里爽灵与小师弟委委屈屈,当时的记忆一分为二,现在想起来就有些微妙。人很难将自己的理智与情感完全切割成两部分,谢青鹤的经历可谓绝无仅有。
他不禁笑了笑,伸手迎接挨过来的伏传,将小师弟搂在怀里:“不要再提借皮囊的事。”
伏传不解地看他:“真的不借了?”
谢青鹤用手按住他的脑门,些微遮住了他的视线。
伏传低声笑道:“师父来了。大师兄也怕师父责怪么?”他竟然突发奇想,“不若咱们悄悄地换。反正陈起皮囊没有修为,师父也看不出来。到时候大师兄假扮成我,我假扮成大师兄……”
换了别的师弟生出这等臆想,谢青鹤早该以愚弄师父的妄行,对其施以训责。
然而,说这话的是伏传。这时候该端着大师兄的架子,还是用亲密爱人的身份去相处?师兄弟之间当然不该开这种玩笑,可是,道侣爱人之间说说笑笑,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谢青鹤捏了捏他的脸颊。既没有训斥他,也没有附和他对师父的玩笑。
“我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多年修行的经验告诉他,肯定有地方不对,可谢青鹤也确实弄不清楚哪里不对劲,感觉影影绰绰又清晰无比。
他的态度让伏传意外且担心,问道:“是好是坏?哪方面的?”
“不觉得太凑巧了吗?你才答应把皮囊换给爽灵,正要互换魂魄,师父就来了。”谢青鹤也不能肯定这里一定有问题,修行人的感觉没什么道理,就是下意识地这么认为。
伏传顿时来了精神:“大师兄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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