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崩溃的皮囊也渐渐镇定,恢复了健康。
紫府中。
谢青鹤气得满脸铁青,正在砸罐子。
每一个罐子上都写着“叶庆绪”三个字,刚刚从地下冒出来,就被谢青鹤砸了个粉碎。
谢青鹤用砸罐子泄愤,愤怒不能消解,却是越砸越生气,越砸越觉得自己无能。情绪疯狂到极处就不仅仅是愤怒与怨恨,戾气丛生之下,谢青鹤心中与杀戮相关的欲念也越来越强横——他也没有控制情绪的想法,幽精的本性就是纵情恣意。
就在此时,长生草突然出现,笑嘻嘻地上前问候:“大师兄!许久不见啦!”
谢青鹤看了他一眼,心中生出二分清凉,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大师兄生病了,来看看大师兄。大师兄,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坐一会儿,我给你煮面吃。”长生草很自然地走了过来,地上乱七八糟的罐子都消失了,四周变成古朴雅致的花间小院。
谢青鹤似乎就忘记了发脾气的事,在熟悉的椅子上坐下,舒服地叹了口气。
长生草先给他端了茶水和果子,就在廊下生火煮面,招待谢青鹤吃吃喝喝。谢青鹤独自在观星台生活了三个月,没有人照顾他,连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其实完全不符合幽精贪图享乐的本性。
这时候被长生草伺候汤水,开开心心地吃喝起来,顿时心情舒畅、流连忘返。
长生草看着他贪婪惬意的表情,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脚,眼神又黯淡下来。
※
陈一味驾乘飞鸢往龙城飞奔,直接落在了龙鳞卫衙门里边,惹来无数侍卫围攻。
好在目前在龙鳞卫当差的外门弟子也不少,有人认出了陈一味的身份,马上喝止了正要和陈一味大打出手的侍卫们,将陈一味请进屋内稍坐。陈一味问道:“李师兄呢?”
“南风师兄在宫中伴驾,已差人去请了。陈师兄此来龙城有何贵干?若是不紧要的差事,只管吩咐弟子,倒也不必非得等南风师兄回来。”柳长安恰好进京办差,因他在山中办差时与陈一味比较熟悉,就由他来负责招待。
这话正和陈一味心意:“我奉师命来找小师弟。只知道他在龙城,可否请柳师兄帮我找一找。”
伏传住在未央宫的消息在龙鳞卫中不是秘密。柳长安想了想,说:“南风师兄马上就回来了,这事请他亲自和陈师兄交代。”
“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何还要等李师兄来跟我说?”陈一味心焦如焚,“到底在哪儿!”
柳长安只是躬身唯唯,并不肯透露。
陈一味也不敢说是大师兄走火入魔危在旦夕,气道:“你说李师兄在宫中伴驾是吧?那我进宫去找他!”旁人不知道伏蔚就是束寒云,陈一味心知肚明,皇宫不就是二师兄的家吗?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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