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此时慕珑渊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丫头要真的身为男子,怕也是个阴谋狂人。
“从前我不喜让你知道太多,是怕你陷进去了,就再难撇清关系,而今你我既要同舟共济,就必须先让你清楚,我这条贼船有多么危险。”
他伸出手去一把将夏浅薇拉入了怀中,却正好让她瞥见了那结实的胸膛下似有一抹刺目的洁白。
“这伤……是在江南的时候留下的?”
慕珑渊看起来像是十分轻松的从江南活着回来了,可夏浅薇却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定又是一场千钧一发的死里逃生。
“不止这儿有伤,想看吗?”然而,这无赖的男子痞痞一笑,竟作势就要去拉开自己的衣带。
“不必了,反正还活着。”
夏浅薇哪里能让他继续玩火,而慕珑渊也知道若继续戏弄她,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略显失望的笑了笑,可很快就露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昌兴侯爷与夫人,其实并非厌恶于你,他们视玉容夫人为掌上明珠,自然爱屋及乌。”
“我知道,否则他们二老就不会长途跋涉来参加我的笄礼?。”
虽然那时候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当众给了她难堪,但夏浅薇左思右想,都觉得他们年事已高,何必千里迢迢出现,就为了呵斥她几句?
现在想来,怕是那时候昌兴侯府就已经受到了威胁,让他们明白大难临头,所以打着见她最后一面的打算。
慕珑渊眸光熠熠,他没有想到夏浅薇思绪居然如此清晰,“那你可知,是谁灭了昌兴侯府满门?”
只见怀中的少女抬起眼来,那清澈的眸中泛起了几分寒意,“慕云霄。”
“可是那婢女说了些什么?”慕珑渊有些惊讶,她怎会如此笃定?
只见夏浅薇轻轻笑了笑,这几次的接触让她深刻的感受到慕云霄此人的城府有多深,他心胸狭窄到了极致,不容许任何人忤逆拒绝他的示好。
从那位侯府里幸存的婢女口中得知,自从秦玉容嫁给夏宜海之后,慕云霄就与昌兴侯府断了联系。
一个将他抚养成人的恩人,只因没有将女儿嫁给他,便至此成了陌路,这实在不符合慕云霄为自己树立的宽容大度,平易近人且悲天悯人的形象。
恐怕,仇恨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他记恨秦玉容有眼无珠,记恨昌兴侯爷没有成人之美,他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也唯有明王,才会让昌兴侯爷如此忌惮,恐怕老侯爷早就看出了他的为人,所以这些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过活,甚至连自己想念的外孙女,都要假装不管不顾。
“那婢女可还在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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