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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鼻尖上萦绕的那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就更好了...
食肆隔间分得很开,各桌的食客保有最完整的私密,徐慨看不见对方是谁,却对那道充满冲击性的汤锅生起了无限兴趣,动作很慢地偏头看了看,这人很有些眼熟,徐慨蹙了蹙眉,想起来了,是国子监的同窗,似是有位叔父在金吾卫任要职。
多半是张三郎带过来的。
只是...
徐慨蹙了蹙眉,这人公子哥儿习气挺重,不像是会为了一顿饭排队,或是让小厮排队的人。
徐慨向小双儿招了招手。
小双儿挺喜欢这位食客的,不为别的,就冲着这食客的脸,她都多吃两碗饭。
“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小双儿的笑和自家掌柜如出一辙,笑眼微眯。
徐慨手一指,指尖正好落在隔壁那间,“那位公子,往日倒是没见过。”
小双儿乐呵呵笑,“您好眼力。往前没咋来,这些时日来得挺厉害的,说是日日下了学都来吃晚膳。”
徐慨“呵”了一声。
日日下了学都来吃晚膳?
这位主儿?
不去酒肆喝酒?不去马场跑马?不去邀月阁吟诗作赋了?
徐慨想起上次风尘仆仆出现在食肆的京兆尹六品官,抿了抿唇,人的一言一行皆具趋向,心之所向,行之所往,缘何记挂着这处?
英国公家的张三郎是因单纯的吃食,这位裴老七却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慨低头放了筷子,再问小双儿,“刚给他端的什么锅子?”
说起那锅闻起来像...的东西,小双儿脸色大变,赶忙道,“您放心,这东西只是闻着像净房传出来的味道,吃起来还挺香的,是东南地区沿袭百年的吃食。我们家掌柜的说了,一方一地一俗皆是学问,做菜如做人要广纳百川,有容乃大,不可偏安一隅,自负自大。”
这丫头说得可快了。
就跟提前背过的似的。
是那贺女使教的吧!?
倒看不出小小女子还有这样的心胸。
徐慨再次想起了上回那道闻起来很怪异,吃进嘴却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