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
原是来订餐的...
含钏从心里兀地升起一丝奇奇怪怪的失落,轻轻甩了甩头,要把那点儿失落都甩走?再抬头展颜笑了笑?“可是两个人?口味上有忌口的吗?辛辣?酸甜?都行吗?约莫何时过来?”含钏话没停,张嘴说个不停?“那儿照例给您留一张窗下的位子可好?再布置上时令的碗莲可好?桌子是深绛色?碗莲是粉桃色,再加上碧绿脆生的莲叶?看上去好看极了...”
含钏喋喋不休,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徐慨点了点头?都没落座?随口道,“你做主就行了。”
说着便抬脚出了食肆,又想起什么,转过头道?“这桂花糯米藕看上去不错?晚上记得上一碟儿。”
说完就转身走了。
小肃眼神瞥了眼含钏,再瞥了眼自家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三圈,趁主子爷还没回过神的机会,赶忙上前同孙太医交待?“...劳烦您了,咱们王爷特意交待了?那位小师傅可是贺掌柜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好好治、治得好。”
主子爷快走远了。
小肃狠下心再多留片刻?跟含钏正正经经地福了福身,笑起来?“孙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儿了?先前干到院判告老回乡?一手银针功夫在太医院几十年都无人出其右,这次千辛万苦请了孙太医重新出山,您放心,拉提小师傅的手,没问题。”
含钏胡乱点了点头。
心里有点乱。
说不上来哪里乱。
反正就像调料瓶打倒了似的,酸的辣的甜的咸的全都有。
这是在干啥?
徐慨是在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润物细无声地帮她?
出于左邻右舍的情谊?
还是...
含钏深吸一口气,重新展了笑颜,以更恭谨的态度招待了孙太医,又重新做了安排,“...崔二,你每天早上起个早床,架上驴车去接孙太医来扎针。”既是徐慨穿针引线介绍过来的,自然要方方面面照顾周全。
孙太医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秦王殿下每日派了人来接的,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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