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栽种柳树,连应季的花卉也极少摆出来,徐慨的书房、暖阁与内室常常都用冷冽清新的松柏香熏制,近身的仆从和侍女都不许佩戴香囊。
含钏很喜欢花儿,因为徐慨她便也歇了在内室养花的念头。
张氏却在正院辟出了一小块地儿分作三类,一类种初生的新苗一类种移栽过来的花草,最后一小块种了一棵从娘家搬来的梨树...
张氏过门是在春天。
刚过门张氏便将那院子打扮得花团锦簇,府里的老嬷嬷同张氏细细提醒过第二日正院却多了十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
人爱着另一个人是有迹可循的。
可含钏在张氏待徐慨的一点一滴里找不出任何爱过的影子。
徐慨尚且有对正室的尊敬与推崇,张氏却只有...回避和疏远。
等等。
是的,回避!
含钏眯了眯眼。
张氏如果不爱徐慨,那谈何因爱生恨,要杀徐慨呢?
如果张氏根本就不爱徐慨,那...后面一切的推测便都不成立。既然不爱,又何必在意徐慨对旁人的青睐?又何必嫉恨徐慨对别人的厚待?自在洒脱地做一个地位尊贵、又受人追捧的王妃,不好吗?何必杀了徐慨,让自己成为寡妇苦苦支撑起偌大的王府呢!?
这...这说不通啊!
马车走了一路,含钏便想了一路,待将崔氏交给庵堂的住持回到食肆,结束了晚间营业后,含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两个问题
如果徐慨的死,不是因为张氏的嫉恨与爱,那么是因为什么?
还有,
徐慨的死,当真是张氏下的手吗?
这两个问题萦绕在含钏心里,待四喜能下地走路了,白爷爷精神头恢复到可进食稍稍饱腹的食物时,仍旧没有得到答案。
想不出来的问题,就别想了。
日子忙忙碌碌过得飞快,白爷爷能动弹了便闹着要回铁狮子胡同,老头儿信誓旦旦,深以在徒弟家赖着不走为耻,“...天下间就没这个道理,哪个做师傅的住在徒儿家!?自己没家,还是没手!?”
含钏想到崔氏被送到尼姑庵去了,家中白大郎实在无人照顾,嗯...这都是浅表的原因。更新最快的72文学网